心跳升溫,我們四個人都或多或少感覺到了壓力,現在要先公布嚎哭者反而對我們比較有利了,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樣做肯定就等於是先多出來一個敵人。
反之,乘客方就會多出來一個忠心的追隨者,因為第一個認可好身份的人通常還能活很久,針對他的人也往往會被懷疑。
但從心理上完全分析,也就是先討好收買一個人還是先得罪人的問題。
「大家可別多想,這樣只是為了先讓你們安心一點吧,不然一開始就發現兇手藏在我們身邊的話,我怕你們一下子接受不了呢。」
現在他表面上是威風凜凜的機長,可實際上也沒什麼實權可言,先從心理上表現出自己和乘客玩家的友好,才能讓他們心甘情願的為自己賣命。
所以啊,雖然驗證出壞身份是有跳出來機長身份的資本,可還是要想清楚自己立足的方式好了。
把自己放在嚎哭方的對立面上同時不懂得安撫其他玩家的情緒,這樣就等於是一個人對抗一群人,當然會很吃力了。
但如果是一開始就將身邊的人綁在戰車上,做出足夠的準備一起面對,效果就完全不同了,一根筷子誰不能裝逼扭斷,但要是一把沒點真功夫可弄不斷。
不錯,果然是好算計啊小哥,可我也想到了一種巧合,如果真的是按照我所想的方向來,那可真是有趣了。
當然預想歸預想,此刻那個女孩還屍骨未寒,被攔下來的曾一文卻已經是火山爆發的頂點。
「滾開啊!滾!」
這樣的話語明顯阻礙了進度,阻礙了大家離開這裡的機會,可終究是沒有人忍心多說什麼。
「誰特麼關心嚎哭者是誰!老子就算是好人又怎麼樣?你說啊,告訴我就算是這樣小美就可以死而復生了麼她能活過來嗎!!」
憤怒的抓住對方的衣角,當矛盾集中在一個節點上時,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兩人的表情良久無語。
該哭還是該笑呢,這還真是一個嚴肅的問題啊,我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生怕自己的一個決定刺激到了眼前的那傢伙,曾一文的瘋狂和歇斯底里其實也情有可原了。
說到底,也只是一個失去了至愛之人的可憐人。
所以啊,雖然現在我也有可能就是他下一個說出來的對象,但哪怕只是為了保全自己或是其他私心都好,現在我還是很強烈的想替眼鏡男保護自己內心最後的那份堅持和自尊。
「算了,都少說兩句吧,現在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應該冷靜面對,曾兄弟現在我們應該從長計議才對。」
感受到身邊的目光,我明白自己的舉動還是和傻帽沒什麼區別了,居然這個時候上去觸霉頭,簡直愚蠢。
可我到底還是為之後的環節作出投資吧,我有預感接下來球帽小哥的行為會讓我們彼此之間的平衡徹底打碎。
「」
曾一文的雙眼依舊通紅,這副模樣也讓不遠處的夏蕾差點沒嚇哭,現在矛盾的中心莫名就落在了她的頭上。
我該說是報應麼?
這樣想或許也不太對,最起碼不是因為我的念頭產生的結果,我很清楚自己沒有這種能力,只要我憎恨一個人她就會不得好死,在痛苦中絕望。
我也只是單純的記恨她過去離開我的行為吧,可說到底我還算是個心軟的人。
尤其是看到熊宇飛有意和她離開距離,生怕自己被暴露丟掉小命的樣子就讓我怒不可耐。
「不能。」
冷聲打破了身邊的沉默,小哥依舊保持那微妙的笑容,一步步將曾一文的雙手用蠻力活生生的扭開了。
啊啊!
我看到了眼鏡男瞬間的痛苦神情,對方明顯沒用全力,可這一下爆發出來的握力卻十分驚人,起碼是經歷了魔鬼訓練才能擁有的身體素質。
這個人,腦力體力都不簡單啊。
「一個死人怎麼可能活過來呢?曾一文,不要讓我發笑了,我也根本就沒有認可你的身份,誰都不能證明你和現在倒在地上的那女人是清白的。」
殘酷的話語,究竟是如何刻薄的內心才會誕生這樣的思維,那小哥的陰暗和邪惡是一種滲透到骨子裡面的態度,和之前商致遠遮掩的風格截然不同,壞就壞的表里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