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靜蘭在所有人的錯愕注目之下才發現,自己露陷了。
甜甜挑眉看著梁靜蘭的臉色慢慢的變得尷尬,再變得窘迫。那臉色比天氣的變化還快,心裡覺得涼涼的,很是開心。
此刻,甜甜一點也不會同情這種小姑子了,接下來有什麼懲罰,她也不會管。
梁天辰似乎也看出什麼端倪,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似的,冷冷笑了笑,甩開了梁靜蘭的手腕,後退一步雙手抱臂,挑眉看著她的腿。
梁父氣得臉色驟變,一陣青一陣白的,緊握拳頭,身體顫抖著。
梁母仰頭深呼吸,再深呼吸,被氣得連話都活不此出口。
這一下,無論梁靜蘭說什麼,也沒有人再相信她說的話。
「怎麼腳突然腳沒事了?」梁天辰故意的問道,「一下子好了還是從來就沒有受傷過?」
「我」梁靜蘭百口莫辯。
「別說話了,你覺得你現在說的話,還有可信度嗎?」梁天辰諷刺地淺笑,走到甜甜身邊,牽起甜甜的手,一副什麼事情都與自己無關的態度。
「甜甜,我們去吃飯吧!」
「噢!」甜甜愣愣的應答一句,被梁天辰拖著往客廳走去。
經過梁母身邊的時候,梁母低聲問了一句,「天辰,你不管管你妹妹嗎?」
梁天辰把甜甜安置下來吃飯後,自己也坐到甜甜旁邊,說了一句,「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作為夫人父母,見到自己的女兒這麼奸詐狡猾,用這種手段欺騙父母,簡直就是過分至極。
此刻連梁天辰都不想再管她,有种放任自流的感覺。
梁父怒不可遏,衝著梁母說了一句,「老婆,過來吃飯。」
梁母也是無話可說了。
結果,梁父梁母也回到餐桌上,大家都默默地吃起飯來,而此刻的梁靜蘭被冷落在邊上,父母連一句責備的話也沒有,哥哥也不罵她了,也不管她了。
這一刻,感覺被遺棄似的,梁靜蘭把腳上的石膏快速脫下來,往地上狠狠一甩,砰的一聲響亮。
可是她的憤怒也幼稚根本無法引起家裡人的注意。
傭人上前把輪椅推起來,撿起地上的石膏,在邊上等著吩咐。
梁靜蘭厚著臉皮說:「阿姨,把晚上送我房間裡面。」
「是」
傭人應答一句後,梁父放下碗,威嚴的語氣冷冷的說道:「要吃飯自己動手,還沒有殘廢的人不要裝作殘廢在家裡騙吃騙喝的。」
「爸,你這話這怎麼說得這麼過分,什麼叫騙吃騙喝呢,我」
梁父拿起碗繼續吃飯,不敢梁靜蘭什麼臉色,什麼心情。
大家對她已經失去了耐性。
梁靜蘭握著拳頭,咬牙切齒的地瞪著甜甜,如果不是甜甜,她不會被戳穿的,現在梁天辰已經斷掉她的經濟來源,而她也沒有錢可以出去瀟灑,以為在家裡可以過得舒服一點,誰知的現在連父母都不幫她了。
憤恨之下,梁靜蘭轉身沖向房間。
關上房門,梁靜蘭在床上思前想後,發現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一旦父母跟她哥哥不在理會她,她就根本沒有收入。
而如果他們要教訓她,那一定是把她送到更加嚴峻的地方,去接受訓練和磨難。
梁靜蘭走投無路之際,給若琳打了一個電話。
她把事情給若琳從頭說了一遍。
若琳知道事情後,說了一句:「你先來我這裡避避難吧,要多少錢,我借給你吧。」
梁靜蘭對若琳了是深信不疑的,覺得好閨蜜是不會害自己的,現在還能借錢給她,還能收留她,不用在家裡看大家的臉色,她就同意了。
就因為這一句話,梁靜蘭立刻收拾東西,晚上夜深無人的時候偷偷的離家出走。
夕陽西下,陰暗的房間內沒有開燈,淡淡的紅霞還能照耀著房間裡的人,讓整個房間森冷而暗沉。
房間內並排站著兩列保鏢,嚴肅威武,筆直的站姿,冷漠的面容。
一眼望去都有十個保鏢之多。
而雙手撐著書桌的穆紀元此刻周身散發著陰冷冷的氣場,憤怒的氣場籠罩在他的天空之上,單單從他落寞的背影可以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