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睿君中斷了童夕的通話,立刻放下手機,緊張地對著曾丹說,「你繼續……」
曾丹立刻放下手中的茶杯,「童夕給你的電話,一句話就掛掉人家的,你就不怕她傷心?」
傅睿君沉著臉,拍拍自己的心臟,不爽地道,「我這裡還堵得慌呢,那個傻瓜,只差沒把我氣死。」
「怎麼了?」曾丹蹙眉。
傅睿君站起來,雙手插袋走向茶几的沙發,淡淡說:「就是笨得可愛又可氣,做了些蠢事,傻傻痛苦了五年,我們差點錯過了對方。」
曾丹挑眉,疊起腿靠坐在沙發背,仰頭看著傅睿君走來,「童夕離開那五年?」
「嗯,因為我姑父。」傅睿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隱約的憤怒,往曾丹身邊坐下來,一邊手搭在椅背上,側向曾丹。
「你姑父?」
傅睿君想了想,又無奈得苦澀一笑,語氣柔和了幾分,心情沉重的說,「也因為我。」
「因為你對她不好對吧?」曾丹擠著眉心,幸災樂禍,「其實你也活該,你看看你以前怎麼對人家小姑娘的?還能罰她在大雨里跑步跑到暈過去,我是女人也離你遠遠的!」
傅睿君撐著頭,頗為沉重的語氣,低聲呢喃一句:「她說因為怕影響我前途。」
其實童夕說這些的時候,他感動多過生氣,就是因為太過於感動,明明不捨得還要離開,一想到這五年他都在恨她,就更加生氣了。
曾丹頗為認同地點點頭,「嗯嗯,她說的有道理,的確影響到你的前途了,她是一夕集團繼承人,現在你這麼一說,她爸爸的身份又那麼特殊,也難怪國家寧願你退伍也不同意你娶她了。」
傅睿君低頭,苦澀笑了笑。
曾丹伸手拍了拍他肩膀,「兄弟,她傻,其實你又何曾不傻,你生氣是因為她做這樣的犧牲,還不讓你知道,讓你恨了她這麼久。如果讓童夕知道你為她做的犧牲,她一樣握著拳頭打著你,大罵你傻瓜的。」
傅睿君臉上斂沉,心情異常難受,呢喃一句:「是呀!還好現在沒有錯過了。」
如果就這樣錯過了對方,這輩子抱著這個遺憾,要痛苦一輩子。
沉默片刻後,傅睿君恢復正常情緒,抬眸看向曾丹,「繼續吧,剛剛聊到哪裡?」
「聊到兇手的動機。」曾丹立刻嚴肅起來,拿起桌面上的資料遞給傅睿君,「你看看這是從韓向哪裡拿過來的,很多地方不合邏輯。」
傅睿君認真看著上面傅若瑩的屍檢報告,還有調查的結果。
所有思維都把對象懷疑到了傅睿君曾經捉過的犯罪分子的關係上。
「方向錯了。」傅睿君蹙眉,越看越覺得錯得離譜。
蓋上資料,拿出手機撥打韓向的手機,通話後,傅睿君直接切入正題,「向,你有沒有懷疑過是故弄玄虛的可能性?」
「什麼意思?」
「第一,紫色筆記本。這種顏色太過鮮艷,男人買筆記本一般從簡,不會挑這麼顯眼的。」
「第二,身材弱小,在殺死者後還進行強上,她穿著寬鬆的衣服,動作不嫻熟,身體反應不夠熱烈,根本不像戀屍癖,倒像故弄玄虛,障眼法。」
「第三,若瑩失蹤前,沒有任何徵兆,失蹤得很離奇,她從家裡開車出去,車子在荒郊野嶺別燒毀,這更加像熟人所為。」
韓向驚訝地反問,「你懷疑兇手是女人?」
「對!」
韓向沉悶了,片刻後,說了一句,「謝謝你睿君,我現在就去開個緊急會議。」
傅睿君把手機往桌面一甩,看向曾丹,問道:「你是怎麼看的?」
曾丹憨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平頭短髮,「我能怎麼想?我一向不擅長偵查,你也知道我就一個大老粗,衝鋒陷陣我行,用腦子的我還真的不行。」
「那你就不要用腦地說說你的看法吧。」
被傅睿君這麼一說,曾丹立刻換了個坐姿,伸手摩擦了一下掌心,傾身向前壓在膝蓋上,也試著想了想。
不帶腦子思考地脫口而出,「根據你剛剛給韓向說的幾點,那我就覺得如果是個女人,她的目的很簡單,因為喜歡你,首先殺一個容易下手的,然後殺雞儆猴,嚇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