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想來過不了多久,整個中營,甚至周圍其他營里的人也會聽說軍營里來了個『二世祖』,還帶著個女人的消息。
誰讓軍營里鮮少有新鮮事的發生呢?偶爾出點讓人意外的事情,保管會以最短的時間傳遍整個軍營。
帶路的兩個巡邏士兵沒資格再往中營裡頭走,把他們交給中營的人以後便離開了,而前頭帶路的人也和秦霜等人隔著一段距離,好像並不願意和他們接觸似的,嫌棄的意味表現得格外明顯。
柳廷風一邊回味著剛剛狐假虎威的樂趣,一邊又很納悶地碰碰秦天的胳膊,問道:「天少爺,你之前不是來過一次這裡嗎,怎麼這兒的人都沒認出你來?」
秦霜和阿辰也看向秦天,後者摸了摸鼻子,無奈道:「我之前來的時候為了不引人注意,只在司徒少將軍手底下做了個小兵,開戰的時候也適合其他人一塊兒渾水摸魚,除了少數人可能對我有點印象,中營里幾千人,怎麼可能隨便來幾十個人就能認出我是哪一個。」
更別說在軍營時他是穿著軍服,而現在卻是穿著常服,扮相上這麼大的區別,不是很熟悉的人冷不丁看了都不見得認得出來。
阿辰搭著秦霜的肩膀也悶悶地笑,用前面帶路的士兵聽不見的音量低聲說道:「當個紈絝子弟的感覺還挺有意思的。」
柳廷風也贊同地笑道:「當個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狗腿的感覺也新鮮的很,合歡白朮,你們倆剛剛也應該試試的!」
被點名的兩個人沉默不語,但心裡也有那麼點興趣悄然浮現出來,然後互相不著痕跡地交換了一個視線,也許,下次他們真可以試試?看辰主子和罌粟的模樣,似乎是挺有意思的。
秦霜是想到她以一個女子的身份到軍營里來,如果不展現出足夠讓人閉上嘴的實力或其他優勢,會受到排斥或嫌棄抵制,但真碰上這種情況,又在阿辰的故意引導下讓這種印象更加在士兵心裡放大,這感覺還真挺新鮮。
阿辰的第一次嘗試做紈絝子弟,而她又何嘗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明顯地排斥?便是在京城時,那些貴女們對她有敵意都會比較隱晦,不會表現得如此明顯。
這大概也是軍人和尋常人之間最明顯的區別?當兵的人總是更直接地表達自己的情緒,好就好,壞就是壞,很少說在背地裡耍陰招的,相對來說,秦霜還更喜歡,也更適應和這樣的人接觸。
儘管之前那些圍觀的兵卒看上去對他們頗為不喜,可對於秦霜而言,她卻認為,在軍營里,她可能會比在任何地方都過得如魚得水,自在暢快。
沒了馬車遮擋,越往中營中心走,來往的將士便更多,越來越多的人發現了秦霜的身影露出震驚之色,這種情況在他們經過一個正在訓練的校場之時越演越烈,引起了頗大的注意。
帶路的士兵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似乎對他們影響了其他人的訓練非常不滿,為了不造成更大影響,趕緊加快了腳步,也儘量避免了來往人多的地方,將他們帶到了將軍營的附近。
直接把他們待到將軍營帳肯定是不可能的,將軍營周圍還有十數個給其他小將領們居住的營帳,士兵就是先把他們帶到這附近,然後教給其中一個小將領,再由對方一層層往上通知。
「真夠麻煩的。」柳廷風小聲嘀咕了一聲,對這些人的過分警惕嗤之以鼻。
既然他們身上有皇上和司徒家給的令牌和信物,就能保證他們不會是敵國的人,既然是自己人,至於跟防賊一樣嗎?就因為他們這裡有秦霜主子這個女子在?這是故意想給他們一個下馬威,告訴他們,這裡不是他們能隨便撒野的地方?
秦霜倒是沒受什麼影響的模樣,隨意地靠在阿辰懷裡,道:「軍營里本就不該有女子出現,他們會有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想來這是他們自己自顧自的決定,司徒博大將軍應該並不知情。」
自從她給司徒家提供了通信器,而通信器由確實讓己方打了勝仗,減少了許多損失,司徒博大將軍便曾親自寫信表示感謝,並且在信中用很鄭重地語氣說,只要是不會危害到玄天國利益,不會背叛皇室的情況下,有任何事情需要他們司徒家幫忙都會義不容辭。
在這種態度早就表現出來以後,再碰見眼下這種情況,她可無法相信是司徒博將軍如此受益的,應該說司徒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