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初五,如意莊重新開始營業,過年期間憋了七八天的客人們幾乎是蜂擁而至,生意別提多好,莊裡的人也忙活得很,不只是餵了招呼客人,更多的還是為了過不了多久就要來到的張巧婷和天冬的親事。
如意莊本庄主院肯定不能拿來給天冬倆拜堂用,張巧婷和天冬原本都住北一院,那兒倒是不錯,但那裡的房間都改成了住房,只有一個小偏廳平時讓一些午休的人在那兒休息休息,也不適合拜堂用,最後阿辰做主直接敲定了左莊的主院前廳堂屋作偽喜堂,正好他倆的新房也是在左莊,拜完堂把人送入洞房也方便。
因此,左莊那裡也開始布置起來,各處都掛上了紅布條,貼上大雙喜字,紅燈籠高掛,比如意莊本庄過年的時候敲著更加喜慶。
初八,張家大哥成親,天冬作為如意莊的代表,代替秦霜和阿辰去喝杯喜酒,並拿了五兩銀子的份子錢過去,天冬自己也給了二兩銀,原本是想給五兩,但主子給了五兩,他要是給一樣的就逾越了,便改成二兩,好事成雙討個吉利。
張家大哥的親事就是在同福村張家辦的,一共擺了二十桌,張家在村子裡人緣好,和誰家輕易都不紅臉,親朋好友也有不老少,再架上張家大哥的新媳婦兒的娘家那邊客人也不少,因此才擺了這麼些桌。
當中有不少人覺得秦霜說不準會過來喝喜酒,想趁機套套近乎的,可惜發現來的只有天冬一個,難免有些遺憾,但知道天冬就是張巧婷找的丈夫後又燃起極大的鬥志和八卦之心。
給了上百兩聘禮的那位啊!也是如意莊的人!於是不少人便盯上了天冬,一個個地挨個敬酒,那架勢差點都蓋過了身為新郎官的張家大哥。
張大嫂擺過堂就給請屋裡新房坐著去了,留下的只有她娘家人,張大嫂的娘家人都是明理的,張家又在成親前特意把天冬聘禮那事去解釋了一番,為的就是怕親家多想,畢竟張家大哥和張巧婷倆人緊挨著成親,聘禮啊嫁妝什麼的難免要作對比,如張家大哥這回娶媳婦兒給的聘禮錢就只是二十兩銀子,但張巧婷的嫁妝卻是五十兩,張家也是怕親家以為他們更重視巧婷,卻對張大嫂輕忽。
好在對方表示理解,知道張巧婷在如意莊做工自己賺錢,嫁妝多些無可厚非,人家自己攢的給自己當嫁妝難道還管?何況張大嫂的娘家人還在想著,張家大哥之所以能拿出二十兩銀子之多的聘禮,說不得也是有他妹妹的幫襯的,畢竟張家大哥只有農閒的時候去榮鎮找活做,賺的是遠遠不如張巧婷的。
這方面倒是他們想多了,這二十兩銀子除了張家大哥自己賺的,便是張家二老賣小菜存下來的錢,月月地給如意莊送一次,快一年的時間存下二十兩還不容易?張巧婷那邊沒沾聘禮錢,只是作為妹妹在成親之一日給了新進門的大嫂點見面禮,並包了了自家大哥擺宴席的錢。
張家其實還有不少存款,之所以沒給張家大哥成親的時候算在聘禮當中,是琢磨著等成親後拿出來給他們兩口子當作是做小買賣的本錢,張家既然日子過的越來越紅火了,比起讓張家大哥日後農閒時還跟以前似的去做些一個月不過五六百文的活兒,倒不如做點小生意,不指望賺太多,一個月幾兩該是沒問題的。
天冬一大早就去張家幫忙,一直到晚上酒席都散了才離開,一整天下來擺出來的對張家二老的態度,還有其本身出色的外表,以及在其他人的試探下『不經意』地透露出的一些他自己的生活條件,讓更多人相信,天冬除了是奴籍,其他各方面都非常出色,張家是給張巧婷找了個相當好的夫家。
對這樣的發展,張家樂見其成,隨著日子越發接近張巧婷和天冬成親的日子,心態也放得很平,心裡頭也為閨女即將出嫁感到高興,當然,當娘的還是會有些酸楚,不過嫁了人還不是在如意莊待著嘛,想見面還是能隨時見得到,從這方面來考慮,嫁給天冬的確是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張家大哥的親事成了,接下來就該輪到張巧婷和天冬了,自打年後重新開業,有客人們注意到左莊那邊的張燈結彩都好奇地詢問,因天冬都已經下了聘禮,只等著到了日子便把張巧婷娶回來,板上釘釘的事情就沒必要繼續瞞著了,莊裡人都很乾脆地告訴他們是他們的護院頭領和川菜院的主廚廚娘要辦喜事,就在十六那天,辦的還是流水席,大傢伙也可以過來喝杯
160深謀遠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