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我說的過分,難道她就不過分?」秦霜嗤笑,「怎麼沒見你在她說阿辰的時候讓她嘴上留點口德?」她能弄來讓陳明雄風不起的藥,照樣也能弄到把陳明他娘毒啞的藥!那張賤嘴,真是欠打!
「我……」陳明目光閃爍,不經意地掃了眼阿辰,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阿辰對此表示嗤之以鼻,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陳明是什麼想法,不就是覺得他得到了秦霜,看他不順眼嗎,明明自己當初對不起秦霜,難道還指望秦霜一輩子一直想著他怎麼著?真是給他臉了,當自己是個什麼寶貝玩意兒!
「不想讓我說的更過分,就讓她管好自己這張破嘴。」秦霜冷冷看著陳明他娘,眼底不自覺地流露出一抹厲色,一字一句道:「再有下次,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嗬——!」周圍傳來陣陣吸氣聲,所有人都用驚悚的眼神看著秦霜,怎麼也沒想到她居然會說出這麼犀利的話,這,這說的有點過了吧?她一個小輩這麼明目張胆地和長輩犟嘴,本來因為是陳明他娘自己先主動挑釁,這也就算了,可居然還敢這樣威脅,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古人本就非常講究尊卑禮節,哪怕不是自家有血緣的親屬長輩,同村的長輩那也得恭敬客氣地對待著,長輩教訓著就得老老實實聽著,哪有像秦霜這般反過來要教訓長輩的?
在場的除了阿辰和張巧婷外,多多少少都用著些許譴責和不贊同的目光望著秦霜,可秦霜卻完全不為所動,根本當他們不存在。
對她而言,真正能被她放在心上的,也只有她認可的親朋好友,並不包括這些喜歡用在她看來非常不可理喻的古舊觀念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別人的無聊份子們。陳明他娘嘴巴不乾不淨地罵阿辰,她就不能忍!
她的男人,她罩著的,除了她,誰也不能欺負,說一句難聽的話她心裡也不痛快!要是一而再再而三地犯,她絕對會把陳明他娘毒啞的!讓她嘴賤!
阿辰目光灼熱的望著為自己出頭,滿心護著自己的秦霜,只覺得感動得整個心都要融化了,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秦霜對自己的在意和維護,讓他感到說不出的感動幸福,恨不得立刻把人用力抱住,揉進懷裡,狠狠地親上一口以表達自己此時澎湃難以自持的情緒!
「秦霜!你說的太過分了!」陳明也終於拉下臉來,一臉責備地看秦霜,眼底還滿是對她的失望,好像她做了什麼辜負他期待的事情的表情看得秦霜和阿辰都差點笑出聲來。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有點自知之明,沒事別總出來秀智商成嗎?
不行了,總覺得和這種人說話說太多容易掉智商。
秦霜掀了掀嘴皮,「我過不過分你都沒資格說什麼,你只有記住,我說話算話。如果不想我不只是說的『過分』,還想看我做得過不過分,你儘管繼續讓你娘罵,到時候,後果自負。」且看她敢不敢真的撕了她娘那張破嘴!
「你!」陳明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以前?」秦霜目露嘲諷,「你的意思我是不是應該在你當初被你們陳家逼著退親的時候就大受打擊,從此一蹶不振,又對你舊情難忘,看著你成親在背地裡顧影自憐,黯然神傷,在你娘說我的時候也只是默默忍受,乖乖受氣?」
「你怎麼會這麼想。」陳明的眉皺得緊緊的,只覺得這話聽著說不出的彆扭和刺耳,可心底深處的某個地方卻告訴他,其實他的確是這樣想的。
正因為事實和想像的不同,他才會感到格外地不舒服,本該對他念念不忘的人卻已嫁作人婦,本以為會生活的很好的他自己如今卻落得這般田地,反而被她嘲笑警告,這種心理落差的確讓人很難接受。
「事實如何你心裡恐怕最清楚。」秦霜神色平靜地望著陳明,那雙仿佛要把他從內到外看穿的視線讓陳明狼狽地移開視線不敢繼續於她對視,神色間也多了幾分心虛。
阿辰不屑地冷笑一聲,這種沒種男人根本沒有半點資格和他搶秦霜!
秦霜收回視線後又幽幽地看了眼早就被震呆了說不出話來的陳明他娘,意味不明地扯唇笑了笑,陳明他娘被她看得沒來由地渾身抖了一下,覺得背脊有些發涼。
「霜霜,我們走吧,別和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