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讓你割個豬草這時候才回來!?你是掐著飯點回來的吧!白吃白喝,這點活兒都干不好,一身懶骨頭,杵著一張嘴就知道吃了!一大家子人都等著你一個,你真當自己是千金小姐少奶奶了!?」劉氏劈頭蓋臉的罵過來,越看雲朵心裡越憋氣惱火。本文由。。首發
要不是她就白得一個兒媳婦,不花錢就能當婆婆了。偏生這該死的賤丫頭不願意跟她兒子,還寧願去跟著那個病秧子。果然是賤骨頭!是賤骨頭就該打該罵!
見聶老漢和聶二貴聶三貴一眾人都看著自己,張氏一臉擔心,雲朵解釋,「我不認識路。」
「你鼻子底下沒張嘴?你長個嘴就是為了吃啊!偷懶還敢找藉口,你以為誰信啊!好吃懶做的賤東西!」劉氏又罵。又覺得罵的不解氣,上手就想打。
雲朵一臉詫異的看著劉氏,「怪不得使不上兒媳婦,嫁閨女可不光看家裡,還得看人吧!要是家境不好,婆婆再不省事,哪家會把閨女往火坑推啊!」
她的神色,好像是還沒見過這號的婆婆,活該娶不到兒媳婦。
這一下子激怒了劉氏,伸手就往雲朵臉上打。
雲朵手裡正拿著鐮刀,看他真要打自己,目光冷了,現代她活了二十多年從沒挨過一指頭,伸手舉起鐮刀就擋上去。
劉氏看她竟然舉鐮刀,臉上一變,想要停下卻收不住手了。
「啊啊啊……」
一陣殺豬的慘叫,雲朵還保持著舉鐮刀的動作,劉氏的手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從手心到手腕,鮮血突突的就冒出來了,疼的直叫喚。
眾人都驚呆了,聶二郎怒瞪著眼上來就要打雲朵,「你敢拿鐮刀打我娘!」
「她自己撞上來的,我站在這都沒動。」雲朵表示很無辜,就像別人踩她一腳,不道歉,反倒怪她硌著腳一樣。
看那鐮刀上還沾著血,雲朵抓在手裡不丟,聶二郎不敢貿然上前來,惱怒的瞪著雲朵。
聶二貴嗷一聲過來,「你個作懶的賤丫頭,你這是要殺人啊!」
看劉氏手上胳膊上都沾了血,張氏也嚇得臉色發白,急忙過來,「雲朵!快把鐮刀放下!」
那邊聶老漢已經點著聶大貴罵開了,「晦氣倒霉的東西,花那麼多銀子就買回來這麼個東西,還沒咋樣就敢拿刀在我們聶家撒野,趕緊給我把她賣了去!別留在家裡招晦氣!」
聶大貴臉色很難看。
張氏急的兩眼發紅,好聲勸雲朵,「快把鐮刀放下吧!不然真的要把你送回去了。」要是公公發了狠,家裡再都不讓留,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權利,可就留不住雲朵了。
雲朵也不是真的想傷人,劉氏罵幾句就罵了,她現在寄人籬下,可以裝作沒聽到,可她罵完還想打,她不過潛意識擋了下。見張氏兩眼都紅了,就應聲,把鐮刀扔在了地上。
她這邊剛扔了鐮刀,那邊聶二貴就上來,劈頭蓋臉甩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聲,雲朵被打的有些懵,左半邊臉疼的發木,連耳朵也嗡嗡鳴響,她呆愣的扭過來看聶二貴。
這邊聶二郎又伸手猛的推了雲朵一把。
雲朵被打懵了,聶大郎伸手拉她,他長久臥病在床,這幾天已經是彌留之際,水米未進,出來找她都是強撐著,手勁兒哪裡比得過聶二郎,倆人都沒躲過去,撲通摔在了地上。
「大郎…」張氏一驚,急忙過來扶聶大郎,拉雲朵起來。
雲朵忙扶著聶大郎站起來,看聶二貴打完她還理所當然的樣子,聶二郎還一副想再打的樣子,心裡不由得火起來,「我不會白吃白喝你家的,吃多少,我給你們家錢!」
「呸!你自己都是我們家花銀子買來的,你哪來的錢給我們?」聶二貴兩眼怒瞪著雲朵。
的確,她身上現在別說錢,補丁倒是有幾個。一件打了補丁洗的發白的深綠色褂子,褲子更是洗的看不出顏色,膝蓋上兩個補丁尤其顯眼。這樣一個陌生而又未知的世界……
劉氏疼的渾身直冒汗,咬著牙,恨恨瞪著雲朵,「把她賣了!不把她賣了,就把那二兩銀子還回來!」
「二嬸好像搞錯了,人是我的,銀子也由我來還。難不成二嬸想幫我還賬?」聶大郎冷淡的聲音響起。
「你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