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呆呆的看著緊閉的房門,真沒想到啊,還以為大家終於打開心結了,才準備真心的和他們成為一家人,他們就跑了,而且把自己坑得這麼慘。
「天哪,我到底上輩子幹了什麼缺德事了,讓我遇到這樣的爹媽,太坑人了。」袁晗呆了半天終於喊了一句,站在一邊的李家人才鬆了一口氣。
袁晗可是二十兩銀子娶回來的,屋裡再沒有比她值錢的了,可千萬別有個三長兩短啊,「袁晗,既然這樣我們回去吧。」
「我不回去,我要把這房子燒了,以泄我心頭之恨。」自己長這麼大,還沒這麼被人坑過呢。
袁晗的話才說完,就聽見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別燒啊,燒不得啊。」
「為什麼?」袁晗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解的問,這些袁家的壞蛋,才建立起來的那點感情也隨著這幾滴眼淚流完了。
那個人雙手一抱拳,聲如洪鐘:「這房子如今是我的了。」這架勢,整個一混江湖的。
「那老袁頭賣了你幾兩銀子啊?」既然這人說房子是他的,以老袁頭夫婦的為人,絕對不會白送的,肯定是賣給他了。
那人笑嘻嘻的,「不多,這房子我花了八兩銀子。」這個地方偏僻,也不算太破舊,況且自己也是漂泊不定的,有片瓦遮頭就很滿足了。
「才八兩啊,那可不虧本了。」袁晗真是想笑,千方百計的把自己嫁給一個死人就是為了那二十兩銀子,現在倒好,這房子才賣了八兩。
那人萬年不變的笑著,往那條小路上看了看,「屋主急著出手,自然賣不出高價。」
「來來來,把東西卸在這裡。」那人指著緩緩駛來的推車說了,又指了指院牆根才又說道:「看樣子姑娘大喜啊,不知在下可否討杯喜酒喝。」
「不行,成不了了,」袁晗一聽喝喜酒趕忙扯著嗓子拒絕,「你跟這屋主是什麼關係啊?」
「我和這屋主沒什麼關係,就是一個願賣一個願買,」那人回答了袁晗的問題,就進院子打開各個房門,在屋裡轉了一圈,又走出來,「哎喲喲,這屋主夠可以的,搬家搬的乾淨利落啊,一點多餘的東西都沒留下啊。」
袁晗一聽,一屁股站了起來,跟進去看了看,「果然啊,就連幾口破鍋都帶走了,」袁晗唏噓咋舌了,又打開菜窖看了看,「媽呀,就連幾個土豆都帶走了,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袁晗喜滋滋的跑出來,拍拍那人的肩膀,「兄弟,節哀吧。」
「這家人真是的,還說一應的家什都有,我節什麼哀啊。」這人也不奇怪,只是好奇的問,節哀,不是只有用在死了人才節哀嗎?
袁晗噗嗤一笑,「你還指望屋主能留下些什麼?得了吧,這些人,沒把房上的瓦片揭走算客氣的了,真是鬼子進村來了個大掃蕩啊。」
「見笑了,只是我帶的東西雖多,可是,哎,罷了,我再到鎮上去置辦吧,好在我不是常住。」那人笑呵呵的,只是又要多跑一個來回了。
袁晗往他推車上的東西看了一眼,好傢夥,刀槍棍棒樣樣齊全,還有瓶瓶罐罐的,就是沒有鍋碗瓢盆。
「哎,難怪了,一反常態的對我這麼好,又煮了那麼多吃喝,原來是因為帶不走啊,難怪啊。」袁晗一想到這裡就捶胸頓足,他們一個個都是好演技啊,把自己哄的一愣一愣的,最佳表演獎應該頒給他們。
那人見袁晗唉聲嘆氣,便問:「敢問姑娘和這戶人家是什麼關係?」
「說了你也不信,我是這家人的女兒,我前腳出嫁,他們後腳就撤了,更糟糕的是還騙我嫁給死人啊。」袁晗義憤填膺,說出來都是淚啊。
那人聽了也很氣憤,握拳道:「天下間竟有這麼狠心的父母,真是枉為人啊。」
「可不是嗎?沒人性啊,枉我一心惦著他們。」袁晗說的咬牙切齒,真恨不得把杏香和梅香都嫁給死人啊。
本來就有一些看熱鬧的人,李嬸兒一家也跟著看熱鬧的人充當人肉背景,這也罷了,袁晗跟個大男人閒話就不說了,更可恨的是口口聲聲說自己不在人世的兒子。
「我說袁晗,既然你爹娘都走了,我們也回去吧,還在這裡幹什麼?」李嬸兒礙著人多不好發作,只得隱忍著勸袁晗,免得被人說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