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鬚麵是竇二娘這個該死的小賤人要害死她閨女,四娘在河裡頻死的那會碰到了河裡的神仙才活了命學了龍鬚麵。老不死的東西竟然張口要把麵攤教給他閨女,梁氏簡直怒不可遏,「我不同意!憑啥給她們!?」
竇三郎和竇小郎也都臉色難看。
竇清幽嘲諷的看著竇翠玲,還債的時候不幫忙,罪名推到四娘頭上,還來了一出賣地幫他們家還債,到時候所有人都知道她竇翠玲賣了地還娘家的債了。她落了好,梁氏就成了逼迫婆妹妹賣地的惡人。還得把他們家的麵攤送給她!
刁氏看她嚯的一下,忙安撫她,「秀芬啊!昨兒個去擺攤你也看見了,我們走到哪都會有人找茬,雖然擺的遠了,能賣個幾碗,可要是讓他們知道了,肯定還回去找事。要是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咱們!麵攤也賣不了幾個錢,就讓翠玲他們去擺。你看他們都把地賣了給我們還債了。」
「不要他們的錢!也不讓他們賣地幫著還債!還債是個情分,我們不欠這個情分!也絕對不把麵攤白送給別人!誰想搶我麵攤,別怪我不客氣!」梁氏強硬的叫喊,他們的麵攤,憑啥!?
竇翠玲連連道,「嫂子你先彆氣!先彆氣!」
「滾!」梁氏恨惱的狠狠呸她一口。
竇翠玲頓時委屈的兩眼圈紅了。
竇占奎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梁氏叫罵,「你個賤人!你鬧著要出去擺攤,不掙錢,還招惹事兒,還非鬧著出去,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出去,你是想出去勾搭男人!?水性楊花的給傳家帶綠帽子!?」
梁氏氣的面色鐵青,渾身發抖。
竇三郎握著拳,「爺爺說這話是要逼死我娘嗎!?二姐打壞人家玉佩,欠下巨債,我娘日夜吃睡不好,費盡心血想要擺個攤掙錢還債,爺爺卻用那種話來污衊我娘……還讓我娘活嗎!?」
竇小郎看著,咧嘴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竇清幽閉上眼,也扯開嗓子大哭不止。
刁氏忙給竇占奎個眼神,這話說的有點過了,讓人知道,就是他們的不是。喊著讓竇清幽和竇小郎別哭了,「四娘!小郎!快別哭了!」
竇小郎看竇清幽不停,哭的更大聲。
竇占奎惱羞怒恨,呵斥,「哭啥哭!你個賤丫頭還有臉哭!要不是你小小年紀勾搭人,會打壞人家玉佩!?欠這麼多債!?」
梁氏心裡也著實恨透了,也委屈透了,「這日子沒發過了!我也沒法活了!」
看她要出去,竇翠玲連忙上來拉住她,「嫂子!那話是爹不對,他也就是擔心而已!嫂子!」
梁氏猛地一把甩開她,「賤人!你生的好閨女,讓我們欠一屁股債。我費盡心血還債,還被罵勾搭男人,水性楊花,你們竇家的日子我不過了!」
竇翠玲在家時就少有幹活兒,力氣根本不比梁氏,她又是滿腔仇怒的恨火,一把甩的竇翠玲摔在地上。
竇清幽和竇小郎哭著上來拉著梁氏,跟她出去。
刁氏趕緊攔。
梁氏一股衝勁兒,哪裡攔得住,又有竇清幽和竇小郎絆著腿。
竇占奎在屋裡喊罵,「賤人!讓她滾!公婆說一句就鬧著回娘家,要不要臉!」
梁氏卻是沒有回娘家,出了大門,就哭著奔往村裡面,「我要找里正來評評理!這日子沒法活了!欠一屁股債,我辛苦擺攤,不給本錢,賣了我陪嫁的最後兩支簪子,竟然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讓我把麵攤白給他閨女!還罵我擺攤就是水性楊花,他閨女擺攤就是對的!這是要逼死我呢!這麼多年就看我沒心眼,看我好欺負,一家人把我欺負的喘不過氣來!今兒個裡正不來給我評評理,我不活了!老竇家的日子,我不過了!」
她一邊哭喊一邊說罵,竇清幽和竇小郎都在一旁哭的大聲。頓時引來了村里不少人出來圍觀,問咋回事兒了?
竇嬸剛從地里回來,背著一大筐草,看這邊情況,連忙奔過來,「秀芬!這是咋了?」
梁氏看見,就忍不住心裡委屈更甚,眼淚涌下來,「我沒法活了啊!嫂子!」
「你先別哭!看把娃兒嚇得!到底咋了?你先說說!」竇嬸放下竹筐安慰她。
那邊刁氏和竇傳家,竇翠玲已經追了出來,都臉色不好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