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梁家養媳婦兒?誰說的?竇清幽有些驚疑的看著梁鳳娘難看的臉色。
外面的確有些傳聞,說梁貴樊氏不管一大家子,把家底掏了給老竇家還債,肯定不能白借的。
就說竇四娘長的標緻齊整,經常在梁家住著,還都是梁五郎帶著她玩兒,倆人年紀相當。樊氏疼外孫女,又不願意外孫女被強買去當丫鬟,就想留在自己家,親上加親。
竇四娘如今又常常住在梁家,那就是先養著呢!
梁鳳娘不喜歡竇四娘,就憑長的討喜,爺爺奶奶都寵慣著她,把他們這些親孫子孫女都排在後面。吃個啥好的,也都給她留著。自己啥都不會,啥都不干,回回過來都是吃完再拿著,還要零花錢。
她只有五郎一個弟弟,要不是錢被她們家都借走,弟弟也上學堂念書去了。她出嫁臉上也有光,也不會因為沒有銀子置辦嫁妝了被人說嘴笑話。
讓她弟弟娶竇四娘,她頭一個就不同意!現在都寵著她,她恃寵而驕,以後還不得當祖宗供著她!?
她畢竟才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早熟也不如竇清幽這個混跡商斗多年的成年靈魂,心裡想的幾乎都擺在臉上。認真告訴她,「你放心,你出嫁之前,欠的銀子就還上,不會讓你沒有銀子置辦嫁妝的。」
「你……」梁鳳娘沒想到她說的是養媳婦兒的事,竇清幽卻說她辦嫁妝的事,一時間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梁玉娘尷尬的紅著臉,拉了拉梁鳳娘,「大姐!那只是有人那麼說了一嘴,當不得真。」讓她別說了。四娘還小,回頭再氣哭了。再說又不是天天住這。
梁鳳娘拉著臉哼了聲,「誰知道!」
梁玉娘拿著針線簍子就拉竇清幽到她的屋裡去,教給她最簡單的繡花兒。
住了三天,又瀝了一大罈子葚子酒。
竇清幽就回了家。在家裡用水練字,幫梁氏做些家務。
竇二娘病了三四天,也終於好了。
梁氏雖然忍不住怒恨,卻還是沒說啥,她說不得勁兒就不得勁兒,要歇著就歇著。只是村里不少人都知道,分配做飯了,竇二娘發燒風寒了,一連病了幾天。
連氏不經意間跟人說起,「身子這麼弱,也不知道好不好生養。」
娶媳婦兒就是為了傳宗接代,要是竇二娘太弱,那就不好生養了。誰家也不會娶一個不好生養的媳婦兒回去。
竇二娘在家裡看竇清幽一回來,就上手做飯,也不得不跟她平分,她做雙,竇清幽做單。
又到了逢集的日子,一家人早早起來到鎮上去擺攤。
竇翠玲一家已經到了。
刁氏今兒個也來了,要看看她家龍鬚麵賣的有沒有這邊的好,不好就去教一教。
竇翠玲過來,看他們擺好了攤,嘆了口氣,「這個攤位好啊!我們擺在個集市外面了,基本沒幾個吃的,一早估計也賣不幾碗。」
刁氏看看,卻也肯定知道換攤位的事提都不用提。四娘這個小賤人發現陳天寶媳婦兒跟那陳郎中有姦情,才救了陳天寶沒被毒死。那陳天寶把那小賤人當恩人。
「酒香不怕巷子深!只要你們麵條做的好吃,就算在半路上,也照樣生意好!」梁氏撇著嘴道。看上她們的攤位?根本沒說的!
「我這沒做過生意,我先看看嫂子你們咋賣的!」竇翠玲笑的親熱的過來。她學龍鬚麵是跟竇傳家學的,可她們擺攤卻是梁氏調味。
梁氏張張嘴,沒說啥,「要看你就看吧!」
竇翠玲就在一邊看著。
刁氏臉色不好道,「光看哪能就知道味兒了!也不說做一碗來!」
「哎!」竇傳家應著聲,看梁氏。
梁氏看看下麵條的閨女,沒有多生竇翠玲和刁氏的氣,而是在想,閨女見了神仙果然不一樣了,連這都猜到了。
竇翠玲麵條吃了半碗就發現跟自家做的不一樣,麵條更加勁道,肉嫩的很,而且放的青菜也看著比他們家的鮮艷翠綠些,吃著味道自然就好了不少。
「嫂子!你們這麵條真是做的好!這肉這麼嫩,還有青菜這麼個翠綠都是咋做的啊?」故意就問梁氏,看她當著外人的面敢不敢嗆她不教給她。
梁氏嘲諷的看著她,「那你可聽好了!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