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點點頭,蘇晚娘翻了個身,嘴裡哼著不著調的歌曲,但是,因為她得天獨厚的嗓音,即使是這樣的調子哼出來,也很悅耳。
「聽小童說,你會說很多故事,既然睡不著,那就說兩個我聽聽吧。」孔致書說話的時候,故意翻了個身,將原本平躺的身子面對面和蘇晚娘躺在了一起。
他的語調平平,就好像是不經意的提了起來講故事這一回事似得,卻將聽的人驚出了一身汗來。
「什麼故事啊?我哪裡會說什麼故事啊?都是我以前聽人說的一些些然後自己隨便繼續瞎編的,哄著小孩玩的,我才和你說呢,你這種人,嘴巴五行缺德,我說了,你肯定會嘲笑我的!」
蘇晚娘快速的翻了個身,直接用後腦勺對著孔致書。
孔致書悶聲輕笑,「我保證不會嘲諷你。」心裡想著,如果真的那麼好笑和幼稚的話,至少今晚不會馬上進行嘲諷,好歹他會等到明天一早。
「男人的話要是能信,母豬都能上樹!這個世界上,鬼話和男人的話都不能信。」因為是背對著,所以,說話的聲音,有些距離感,有點空空的,悶悶的。
這樣的話,自然是會換來孔致書嗤一聲的鄙夷,「又是哪裡聽話的胡言亂語?既然不想說,那就安靜的閉上你的嘴睡覺!」
蘇晚娘沒有頂嘴,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但是,她心裡卻沒有面上那麼平靜,暗自唏噓著,太大意,忘記了小童這傢伙有什麼事都特別喜歡四處得瑟,她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婦怎麼可能會說什麼故事?還好,她和小童還有大丫說的都是童話故事,孔致書聽了也最多會覺得她腦子有問題天馬行空的奇思妙想。
還好她還沒有來得及和小童說一些比如各種黃金衛視演到瞎眼的八點檔故事,否則,這個謊言還瞞不過去了。
沒心沒肺的人一向睡的快,蘇晚娘心裡裝著事,可還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大概是因為白天心情一直高漲,所以,真到了現在也是覺得疲憊。
邊上的孔致書直到蘇晚娘睡下了才稍稍的輕輕的動了動身子,似乎是一種習慣,他起身,燃起了半隻蠟燭,這些天,晚上睡覺都習慣點著蠟燭,似乎只有這樣,蘇晚娘半夜才不會做噩夢。
蠟燭雖然光線很昏暗,但是,還是能讓孔致書一眼看清蘇晚娘的熟睡時候的側臉,他的手伸進被窩探到她的手邊,一模,她果然是握著拳頭睡著的。
這是孔致書近日才發現的,以前,他也一直沒有注意到蘇晚娘睡覺會喜歡握著拳頭,這樣的姿勢,哪怕是在蘇晚娘這樣一個女人身上,也總是帶著一點攻擊力,孔致書心裡想,蘇晚娘真的是這個世界上,他見到過的,最沒有安全感的女人。
同時,孔致書也知道,蘇晚娘的心裡一定壓著很多的心事。
無聲的嘆了口氣,孔致書重新躺回了位置上去,睜著眼睛看著屋頂好一會兒,身側,蘇晚娘忽然翻了個身,像昨晚一樣一點點的靠近他,一直到,挨著他不動。
孔致書的手在被窩裡摸索了下,然後握上了蘇晚娘的手。
即使睡著,但是,蘇晚娘握著拳頭的手依舊帶著勁兒,以至於,他是花費了一些時間才鬆開了蘇晚娘的拳頭。
這樣的大動作讓身側的蘇晚娘輕輕的睜開眼睛,卻又一臉倦意似乎困的眼皮都在艱難的打架,但又因為缺乏安全感而不得不睜開眼睛下意識的要觀察周圍。
(晚晚覺得吧,孔致書這種人,一定是要慢慢的將蘇晚娘拆吃入腹!親們中秋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