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會說話就別說話!」那人跟著蘇晚娘的話損了一句,問道,「致書娘子,你家夫君為啥被請走啊?」
這人加重了請這個字,蘇晚娘這才咧著嘴,好不得意,「知道欽差不?這可是欽差大人要見我家夫君啊!知道欽差大人是誰不?那可是深得皇上信任,從京城裡來的大官!他請夫君去問話呢,問問夫君綁匪的事情!」
「不就問個話啊,你得意個什麼勁兒呢!」被損的人譏諷了一句。
「我就得意了怎麼著!我家夫君有福氣,能面見欽差大人,沒準還能入了欽差大人的眼跟著欽差大人去京城裡做事,我怎麼能不得意?」蘇晚娘眼下就是一副市井婦女的嘴臉,給了個樓梯就自顧的往上攀著,俗話怎麼說來著?
給個顏色就開染坊。
蘇晚娘不管籬笆外頭的人怎麼在心裡笑話她,她是無所謂,她現在就是要留給大家她就是這樣一個無知婦人的印象,越平庸,就越不扎眼,眼下,她就該是一個普通村婦毫無見識的土婦身份,她不能給孔致書留下任何的隱患。
進了屋子以後,蘇晚娘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想了想,又將書櫃推開,然後把木板拿了起來,摸出懷裡的碎銀子用破布包了起來然後放了進去,這才放心的將柜子挪回原位。
她也是想做個萬全的準備,若是,二傻真的將密道的事情透露給了欽差,那麼,欽差必定會派人來這邊的密道查。
密道入口雖然沒有了,但是,這個木板底下還是有一個新土坑,很小,若是欽差來查了,難保不會起疑心不知道這個坑是做什麼用的。
做完了這些事情以後,蘇晚娘這才又回到了廚房去將廚房的碗筷給洗了,這才燒了水,就聽到院子裡籬笆外一陣吵鬧。
蘇晚娘連手裡的滴水都來不及擦乾直接衝出了廚房,一看,著實嚇了一跳!
院子外,好大的排場,看站在最前面那一身官服的,蘇晚娘一猜便知道一定是那個欽差大人!
「你們是誰!幹啥來我家!」蘇晚娘捲起袖子一副作勢要打人的樣子,「我告訴你們,別以為我家夫君不在你們就能來欺負我一個女人家,這可是咱們的村子,你們一看就是外村人!」
「休得無禮!」
欽差邊上的侍衛一呵斥,「這位是皇上欽點的欽差大人!」
「欽差?」
蘇晚娘這震驚是一點不假,完全不是偽裝出來的。
雖然是猜出了欽差的身份,但是,她挺驚訝的,剛才孔致書才被請走,欽差後腳就來了?
蘇晚娘的視線在欽差的臉上看了會兒,然後看向欽差身後的人,一個女扮男裝不要太顯眼了,那耳洞,那膚質,一看就是個嬌滴滴的女人家,而這個女人的身邊,則是站在一位貴氣逼人的男子。
男子看年紀三十左右,對上蘇晚娘打量他的眼神,眼底一絲凌厲閃現,嚇得蘇晚娘立馬移開眼睛。
「欽差大人,民婦有眼無珠倒是沒有將你認出來。」蘇晚娘立刻轉笑,「欽差大人快進屋我給你燒水喝啊?欽差大人一人,民婦這屋子,那啥,都那啥,啥來著,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哎呀一時半會兒給忘記了!」
「啥什麼啥?半天也啥不出來!」欽差身邊的人取笑了句。
蘇晚娘大腿一拍,「蓬蓽生輝!對,我聽夫君說過,貴客來臨叫做蓬蓽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