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有些跳脫,不懷好意地在她耳廓上咬了一下,又將她柔軟的小腰捏了一捏,這才附在她耳邊低語,「加了些許安神的藥物。」見朱顏不滿地側過頭來看他,又補充了一句,「你應該也發現了吧,你對一種安神的藥物尤其敏感。」
「什麼……?」朱顏一邊想去抓他不安分地在她腰間遊走的手,一邊努力回想自己對什麼藥物特別敏感,想來想去,還是落在了他身上的那種草藥味上,就那麼淡的氣味都能讓自己慢慢睡著,若是直接飲下,恐怕的確會立刻就頭暈吧?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真聰明。」袁凜看著她漸漸清醒過來的眸子輕笑,那神情,簡直就像做師長的在夸自己的弟子一樣。
朱顏不悅地擰了擰眉,她承認自己在醫藥上肯定是比不過袁凜的,可她好歹只學過一年的基礎知識,之後全是自學,能達到給人看病的程度,已經很不錯了吧?
「我們到京中之後,先一道去拜過宗祠,我再將你安置在別處。」
朱顏驚得一愣,她不過是走個神的工夫,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是從哪裡來的?她是不是錯過了什麼重要的內容?
只要拜過宗祠,即是承認了朱顏的身份,又有幼時的婚書在,就算兩人尚未拜堂成親便有了孩子,旁人也沒有任何話好說,袁凜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若是太早讓這姑娘捲入內宅的那些明爭暗鬥里,他根本就不會放心,袁瑤華自小進宮,處世之道學得精熟,在歸家之後借著驚嚇半真半假地稱自己病了,到頭來還真的病入膏肓,差點救不回來,這才將將躲過不少禍事。
若是換了朱顏……他真不覺得這麼個連區區譜系都理不清楚的姑娘,能夠順利地活下去。
「宣清?」朱顏見他只是冷著臉思索,連解釋都沒有一句,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眨了眨兩隻「虛心求教」的眸子。
「……那藥力應當還沒過去,今日起得挺早,你索性睡一會兒養養神罷。」袁凜直接跳過了那個話題。
朱顏橫了他一眼,這人根本就是耍賴!
沒來得及再問下去,又一個吻落到唇上,漸漸深入,那一縷能安人神魄的氣息瀰漫在唇齒之間,終於讓她在意識迷亂的時候靜靜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朱顏一點模糊的意識還在埋怨,她還沒來得及問,袁凜用的到底是什麼藥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