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顏從來不知道飲一口酒便能有這麼大的反應,一時拿不準這是醉了還是對酒精過敏,不過她記得酒精過敏主要症狀還是在皮膚上冒起大片紅斑,很少會有頭暈乏力這一說。
所以說,袁凜到底給她喝了什麼東西?
費力地回過頭想問個清楚,唇忽然就被什麼濕潤的東西噙住了,朱顏一愣,隨即嘗到了唇齒之間盪開的一縷酸甜的味道,似乎是……醒酒用的制烏梅?
方才混亂的思緒總算明白了不少,知道自己又被狠狠地輕薄上了,朱顏剛要逃開,肩上被猛地一拽,身子已經被袁凜轉了過去,牢牢地攬進他懷裡,再次封住了唇,才清醒過來的意識又被他拖得昏昏沉沉,只能發出幾個不成句的音節,夾雜著些許埋怨。
袁凜勾起一絲笑看著她紅潤的雙唇還有漸趨迷離的眸子,雖然她前些日子不准自己碰她,但稍微親熱一下總是可以的吧?如果她不推拒,順水推舟成了事也是極好,因此將她一攬,半抱半拽地帶到榻邊。
朱顏渾然不覺已經進了內室,直到被不輕不重地壓到了床上,才想起自己方才的確要求躺一會兒,可是——費力地微蹙起眉看著將自己死死壓住的人,為什麼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成這樣?!
「宣清,你到底在……」想問那雄黃酒究竟有什麼古怪,可剛開了頭,剩下的話就被袁凜堵回了口中。
更可惡的是,這傢伙竟然還用灌藥的手法捏住了她的頜骨,生生將她不願合作的兩排銀牙給捏開了,肆意地吮著她口中殘留的那一絲烏梅的酸甜,還有她身上素有的佩蘭與薄荷的香味。
朱顏掙扎了一會兒,不僅沒能得到什麼成果,反而換來了他更大的動作,身體也不由自主地顫著,兩隻手雖然還被他捉著,卻不自覺地扣緊了他的衣袖。想藉此抵過襲過身體的那種一陣強過一陣的感覺。
「宣清……」朱顏感到他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探進了她衣襟內,還有著向下去的趨勢,又急得眼淚盈盈,趁他放開自己喘氣的時候趕忙制止。「你不能……」
不過袁凜根本就沒容得她繼續說下去,一低頭又在她微腫的唇上又吮又咬,似乎她唇上能有蜜一般。
另外,似乎是為了報復她方才的不配合,袁凜一隻手反覆在她腰間摩挲著。動作極輕,幾乎每次都是輕輕擦過去。
朱顏是怕癢的,被他這麼一折騰,明明急得快要哭出來,卻怎麼也哭不出來,忍著笑的身子比剛才顫得更加厲害,還被他這麼輕一下重一下地摩著身子,她又不是木頭做的,渾身的欲望自然也被挑了起來,身子愈加使不出力氣。
口中被他身上那種安寧的氣息填滿。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東西的味道,似乎有著極強的鎮定作用,若不是身體的感覺太過強烈,抵過了這一點被藥物勾起的睏倦,她只怕就要睡去了。
雖然朱顏已經放棄了反抗,但被他將一隻手順著小腹探進了襯裙內時,身子還是不由自主地一縮,竭力往上躲。
「阿顏……」袁凜面色微沉,她果然還是在害怕,低頭在她耳邊輕聲安撫。「別怕。」
朱顏咬著唇低低埋怨,她處處占了劣勢,連動都不能動,還得任他折騰。叫她怎麼不怕?這話說得實在太輕巧了,半點沒把她放在心上。
不過這些埋怨的話還沒出口,袁凜的下一句話就將她的想法全都打亂了。
他說的是,「我若真要強迫你,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既然今日不願。那便算了。」
朱顏著實鬱悶了,這到底算是什麼理由?用這個理由來勸她別害怕嗎?
不過他說得也有道理,論力氣,她掙不過,若想用藥,她也絕對玩不過袁凜,至於動刀動針的事情……她還不想傷到他,自己的確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可袁凜雖然喜歡纏著她,卻不過點到為止,這麼說還真是袁凜在讓著她?可她一點都不覺得這個正肆意輕薄自己的傢伙有哪一點讓著她了。
但心裡的那點氣還是消了,見他安分了些,只是伏在自己身上,不時摟一摟腰,朱顏鬆了口氣,輕輕嘆息,「你到底在那雄黃酒里加了什麼?」
方才的事情她連提都不想提,直奔了那很有古怪的酒而去,她還當真不相信,什麼酒只要飲上一口就能讓人頭暈得幾乎睡去。
袁凜咬了咬唇,這姑娘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