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鶯鶯哭啼啼地往自己家跑,都跑到自己門口了,也沒看到劉玉寶追來。
眼圈紅紅的,怕被她娘看到後挨罵,不敢回家,只得氣鼓鼓地在門口直跺腳,卻還是把田素娥給驚動了。
「你不是去找劉玉寶了嘛,咋這麼快就回來了!」田素娥打開門,開口就是一頓沒好氣的責備,但一看黃鶯鶯那粉嫩嫩的小臉上掛滿了淚珠,立刻停嘴,一把把她拉進院子,連忙問道,「咋了,咋還哭了!」
黃鶯鶯抽泣著把好心給劉家送肉,肉卻被轉手給了於紅杏的事說給了田素娥聽。
田素娥一聽這事,立馬就不樂意了,「咋?他當著你的面給的於紅杏?你就能依他們!」
「嗚嗚,沒有,是他們出來時我看到的!」黃鶯鶯吸一下鼻子,更覺得委屈了。
「你咋沒問劉玉寶那小子,咱家給他的肉,他咋能給別人!」
「嗚嗚嗚,娘,我問了,他說,說狗才能認出誰是誰家的肉!」黃鶯鶯哭得更大聲了。
這下田素娥徹底惱了,她一拍大腿,「好你個劉根山,真是欺負人欺負到家了!罵我閨女是狗!走,跟我找他爺倆去!」
田素娥這一強勢,黃鶯鶯反倒不哭了,「娘,去了咋說啊,肉已經給人家了,人家怎麼處理那是人家的事!」
聽女兒這麼一說,田素娥也覺得是那麼回事,但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這事也不能就這麼完了,走,跟我去找於紅杏,這個臭娘們,明明知道是咱們給的劉家肉,還拿得那麼理所當然!臭不要臉!看我不把這肉要回來!」
田素娥拉著女兒就要往外走,走了沒兩步,她卻停下了,回頭質問黃鶯鶯,「那個於紅杏去劉家做什麼?」
「我,我不知道,玉寶沒說,估計是……」是什麼,黃鶯鶯心裡是有自己想法的,但她實在說不出口,這眼淚就又湧上了眼眶。
劉大算盤過日子精明,他才不會平白無故給人家肉呢,這於紅杏又是個媒婆,田素娥一下子就聯繫到了劉玉寶的婚事,難不成劉大算盤打算向穆家正式遞日子?不對啊,那穆芊荷的身體可是還沒好,這麼早定下日子,萬一一輩子好不了呢,劉大算盤才不會做這賠本的買賣。
「早就讓你趁早動手,好斷了劉家的念頭,你這死丫頭,做事就這麼墨跡。」田素娥對黃鶯鶯道,而後附在她耳邊嘀嘀咕咕了半天,「去,回屋洗把臉,換件利索的衣服!去穆家!」
「娘,這樣不好吧!」黃鶯鶯一聽她娘嘀嘀咕咕給出的主意,雙手揉搓著衣角,「況且,她走的那麼慢,怕我們走到後山,天也就黑了!到時……」
「有啥不好的,那個叫什麼杜澤的不是把你當恩人嘛,讓他幫忙!」田素娥出主意,看黃鶯鶯不動彈,用力推了一把,「還不快點去!」
黃鶯鶯思忖了片刻,覺得沒有比剛剛田素娥說的更有道理的了。
立刻回屋換了一件利索的衣服,為了能讓杜澤幫忙,臨出門之前,她從桌子下拿來一水囊,到院子的缸里裝滿水,然後一路小跑地朝穆芊荷家跑去。
杜澤正幫著芊荷收拾廂房,抱著被子到太陽底下曬。
芊荷則坐在門口的凳子上,指揮他干東干西,黃鶯鶯在門口一露面,芊荷立刻住嘴,裝起了啞巴。
杜澤見黃鶯鶯進來,放下被子,迎上去,拿來凳子放在芊荷身旁,招呼道,「恩人,快坐!」
他倒是也不避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黃鶯鶯手裡的水囊。
黃鶯鶯見狀,就把水囊遞了過去,「給,靈泉水!」
「謝,謝恩人!」杜澤的手有但顫抖,恭敬地接過水囊,更是衝著黃鶯鶯深深作揖。
「壯士,別這麼客氣!」黃鶯鶯順勢坐在芊荷旁邊,更是熱情地拉起了芊荷的手,「芊荷好點了嗎?那天都怪我,你說說,你說說,你這身子還不利索,我竟然還不小心踩了你!回去後,我娘狠狠把我罵了,說我不懂事!」
穆芊荷正好奇地瞅著杜澤手裡的水囊,聽黃鶯鶯說話,敷衍地擠出一點笑,因笑得很勉強,看上去就好似是她面部肌肉僵硬一樣,「沒事!」她簡單回答。
「哎,都怪我,我想來想去,今兒好好陪陪你,也算是一陪個不是!」黃鶯鶯說著,就朝芊荷靠了一下,神秘兮兮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