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胡鄒福沒在家,包氏立刻就乾嚎了起來,「我的兒啊,你要死了我怎麼辦啊!」
「娘,芊荷還沒死呢,你現在哭個什麼勁!」大旺聽著包氏的哭,一陣心煩,「二栓子,你跟小石頭,去租老趕頭的馬車,快點去鎮上,把向和堂的大夫給我請來!」
大旺說著,就從袖袋裡掏出一塊碎銀子。
二栓子接過銀子,拉著小石頭,就往老趕頭家裡跑。
蔡氏打來熱水,幫著芊荷擦擦手,捂捂身子。
大旺圍在一旁,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芊荷,急得直跺腳,「到底是怎麼回事,咋就跑後山去了呢!」
他一斜眼看到跟黃鶯鶯跟杜澤。
黃鶯鶯是女的,他不能做什麼,可那口惡氣就是出不來,一伸手,一把拽住杜澤的衣領,那雙眼睛如同獵豹一樣冒出火光,「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大旺哥,你,你聽我說,這是個意外!」脖領被掐住,杜澤說話結結巴巴地,「誰都沒想到會出這事啊!」
大旺卻壓根不想聽他說話,「你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就這麼害我妹妹!」
杜澤是知道芊荷身體好的,他又口口聲聲認黃鶯鶯當恩人,指定是兩個人裡應外合把芊荷騙出去,然後推下山的。
杜澤雖然來了沒幾日,倒是也知道芊荷跟劉玉寶的事,他從一個男人的角度出發,覺得這事的責任在劉玉寶,外加黃鶯鶯救過自己,他也就不認為芊荷跟黃鶯鶯有多大的仇恨,也就沒把黃鶯鶯往壞處想,被大旺這麼一指責,杜澤頓時覺得冤枉,「大旺哥,你別這麼說,我們沒有害穆姑娘!誰能想那車會翻啊!還是快看看穆姑娘有事沒!」
「你給我閉嘴,好你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這麼算計我妹妹,看我不打死你!」大旺抬手就要打杜澤。
二旺連忙上前攔住,這玩意,打壞了,可賠不起,「哥,你別生氣,杜壯士指定是被人迷了眼啊!」
「就是啊,有些人,就長了個狐媚臉!」范氏也忍不住出來說話,「誰不知道她大姑身子不利索,竟然還去後山,成心想出事吧!」
「就算是那樣啊,哥,你也不能衝著杜壯士去啊!快鬆開,快鬆開!」二旺上來想扒開大旺的手,可大旺抓得更緊,因為喘不上氣來,杜澤的臉越來越青。
門口漸漸圍上了人,那老趕頭的家,就在老槐樹下,平日裡那最熱鬧,拉呱的,下棋的,大旺那倆徒弟一去租車,可不得把情況說說,那地兒人那名多,被傳揚出去是自然的。
這圍過來的人來,自然就有些村裡有頭有臉的。
大旺氣鼓鼓地把手一甩,鬆開了杜澤。
二旺趕緊扶著杜澤,又是拍背又是安慰的。
黃鶯鶯一看,有外人圍了上來,估摸著也差不多到了自己該表演的時候了,「嚶嚶嚶……」得哭哭啼啼起來。
「都怪我,我想著帶芊荷出去逛逛,可她非要在那下車,我怎麼攔都攔不住,沒想到車一下子就翻了!」
黃鶯鶯這話,前半句聽上去是在認錯,可後半句卻還是把責任歸到了芊荷身上。
院子裡是極其安靜的,她這一哭,圍在門口的人一下子聽清楚了,剛剛三人去後山時,村里人都是看見的,聽黃鶯鶯這麼一說,圍觀的立刻分成兩派。
一派是覺得黃鶯鶯沒按好心,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黃鶯鶯這大冷的天帶芊荷去後山就另有所圖。
另一派則是認為黃鶯鶯是為了芊荷好,責備前一派人嘴裡就沒個好人,要不是芊荷堅持下車,也不會出事。
雖然後一派只有幾個聲音,但這也足夠了,黃鶯鶯心中竊喜,不禁哭得更起勁了,「大旺哥,都怪我,我只想著那後山是我們經常去的,到那對芊荷有好處,沒,沒想到會出這事……嗚嗚,大旺哥,你要生氣,你打我啊!」
黃鶯鶯靠近穆大旺,「都怪我,大旺哥,都怪我,要是芊荷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你少給我在這貓哭耗子!」黃鶯鶯的話讓大旺心煩,他甩開拉著杜澤衣領的手,「我告訴你,黃鶯鶯,你給我聽著,要是芊荷真出事,誰都脫不了干係!」
「誰威脅我閨女呢!」大旺的話才剛落下,門口就傳來田素娥那破嗓子,圍觀的鄉鄰,立
033 問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