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就不吃不喝了!錢咋沒了!」包氏今天來就是要銀子的,聽芊荷開始算計,她也不墨跡了,「什麼走之前的孝敬錢!沒瞅著!拿錢來!」
芊荷是把錢給杜澤的,那傢伙沒給老人?杜澤雖然有點白目,卻不是個貪小便宜的,芊荷心裡不禁嘀咕起來。
「娘,那錢杜澤果真沒有給你!」
「沒有!連個影子都沒瞅著,你咋那麼多廢話啊,別囉嗦,快點把孝敬錢拿來!」包氏心想,反正那姓杜的不在,死無對證,我愛咋說就咋說。
芊荷用力咬了一下嘴唇,「娘,你先等一下,我找那白眼狼來問一下,膽兒真肥,連我的銀子也敢昧,看我把事情弄清楚,絕對不輕饒了他!」
芊荷一撇頭,衝著後院,大吼一聲,「杜澤,你給我出來!」
杜澤正接替蔡氏的工作,配合著二栓子跟小石頭,叮叮噹噹地,只聽到前院有人在吵鬧,至於吵得什麼,他倒是聽不清,但芊荷吼他這一嗓子,他可是聽到了,放下手裡的傢伙事,邊摘圍裙邊往前院跑,「這麼大聲做什麼!」
包氏眯著眼睛往後面看,一見跑來的人真是杜澤,嚇得往後踉蹌了幾步,我的媽呀,這傢伙怎麼也在這裡了。
心裡發虛,頭上冒汗,手也不住的發抖。
范氏從身後扶住包氏,「娘,是杜壯士啊,他竟然在這啊!」
「我看到了!」包氏咬牙回答。
杜澤也瞅見了包氏跟范氏,有些許吃驚,但很快就明白了,自己能找到芊荷的地址,那他們自然也可以,「大娘,二嫂,你們來了?」
包氏因為心虛,嘴唇抖動著。想說什麼,還沒等她開口,芊荷就開始追問杜澤了,
「杜澤。我讓你交給我娘的,大哥一年的孝敬錢呢?是不是讓你給昧下了!」
「孝敬錢?就是那個銀裸子加三十文嗎?我已經給大爺了啊!不信問大娘,當時還被大娘撞地上了呢!」杜澤一頭霧水。
「娘,聽到了沒,杜澤說把錢給你了。你果真沒有拿到嗎?」芊荷一瞪眼,「看樣子這是出賊了!繞來繞去還得麻煩官老爺啊!」
「啥出賊?錢被偷走了?不可能啊,過年的年貨不就是用大哥的孝敬錢買的嗎?」杜澤詫異。
「算了,算了,不提孝敬錢的是了,權當大旺的今年的那份已經給了!」一看事情敗露,包氏連忙轉移話題,「今年的給了,還有明年的呢,拿來!」
「娘。敢情你說了這麼多,就是來拿錢的啊,你那麼著急做什麼,今年才剛開始,你就惦記著明年的,明年自然會給,肯定少不了你的!」說了這麼多,包氏終於點出關鍵了,芊荷也不給她留面子,「不信。你讓大傢伙說說,這才三月,你就想著明年的,是不是明年的銀子不夠花的。你連後年的也一起取了!」
「我朝自己兒子要錢,又沒往你要,你咧咧什麼,死丫頭,看你是不知道東西南北了!」包氏被芊荷徹底揭了老底,索性她也不隱瞞了。「老娘我今天就是來要錢的,快點,拿錢!」
包氏這般不知廉恥,原本還偏著她的鄰居們,紛紛倒戈。
「我就說嘛,米粒爹、娘那麼老實的人,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搬出來,攤上這麼個老的,要我,我也搬!非但搬,我一分錢都不給他!」前街修鞋的李二家的,嘟囔道。
「可不是,沒見過這麼偏心的父母,宅子鋪子都留給老二,還有臉來嚯嚯!」旁邊的一老太太也看不慣包氏的所作所為。
古大嫂是絕對跟穆芊荷為敵的,一聽眾人紛紛站到了穆家兄妹這邊,她翻個白眼,「你們瞎嚷嚷什麼,這沒有爹娘一口飯一口米餵大,他兄妹倆能長這麼大!老了,干不動來往兒女要怎麼了,犯法了嘛!」
她一插腰,往穆家院子裡站一下,指著門口的眾人道,「等老娘我老了,大餅小餅要是少給我一點,我鬧他個不得安寧!」
「古大嫂,你都說了是大餅小餅,芊荷娘可是倆兒子,咋可勁地往米粒爹要銀子啊!」人堆後傳來一個男人低低地聲音。
「誰說的,給我露個臉!」別看她一寡婦,在這后街還真沒人敢這麼跟她說話,「你是耳朵聾了嘛,沒聽老人說嘛,二兒子不是進軍隊了嘛!」
「哎呀,這位娘子啊,你可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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