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一直追隨杜澤,直到他徹底進了後院,這才低下頭看菜筐,剛剛那傢伙吃錯什麼藥了嗎?
變鳳凰?難不成他發現我是重生的了?
芊荷心中一團亂麻,深吸一口氣,將目光落在青菜上面那兩條被處理乾淨的兩條魚,都是鱸魚。
水桶里其實除了鱸魚還有鯉魚,可杜澤卻只處理了鱸魚,芊荷覺得這肯定是杜澤故意的。
他知道殷居正喜歡吃鱸魚羹,故意試探自己的,哼,試探我?那本姑娘就做鱸魚羹了!
她瞅瞅那兩條魚,全當是為了招待董把式吧,到時給殷居正也盛出來。
芊荷手腳麻利,很快就做好了菜,菜往桌上這一放,大旺跟董把式就喝起酒來。
一想起白天跟殷居正單獨相處時的,殷居正對自己做的事,芊荷就緊張不已,眼看著飯菜再不送進去就涼了,她連忙把米粒、米穗喊來。
把單獨給殷居正的飯菜讓小姐倆給送進去,除了飯菜,芊荷還特意給他準備了一碗沒做任何處理的靈泉水,叮囑米粒一定要看著殷居正把這水喝了再出來。
看著小姐倆端著飯菜推開門,進了殷居正的房間,芊荷這才端起給二栓子、小石頭還有杜澤準備的飯菜去了後院,招呼三人過來吃飯。
二栓子是個小人精兒,一看杜澤那陰著的臉,還有芊荷低著低著頭,咬一口饃饃,嘟囔道,「芊荷姐,你又欺負杜哥了?」
「誰欺負他了?誰敢欺負他啊?」芊荷把菜碟往二栓子面前一放,「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你沒欺負他,杜哥的衣服咋沒了!」小石頭也在一旁插話,一看芊荷又瞪眼了,連忙乖乖地咬了一口饃饃,不在出聲。
「衣服?你就因為這事給我摔臉色啊!」芊荷抬頭看杜澤。
「沒有。誰給你臉色了,我吃的,用的,哪樣不是你們穆家的!我的東西。你隨便拿,只要人家官爺不嫌棄!」杜澤依舊低著頭。
杜澤這很明顯是氣話,可芊荷就不給他台階下,反倒氣鼓鼓地說,「這可是你說的!倒是沒衣服了。可別來找我要銀子!」
杜澤不說話,只是一下子坐在了凳子上。
抬手輕輕拍拍小石頭的頭,故作生氣地說話。「都老老實實給我吃飯,吃完飯快點幹活,幹完活,都去給我去河沿上種蘿蔔!聽到沒有!」
「芊荷姐,那你別指望了,我聽方少爺說了,弄完閔家的,還有胡家。還有劉家!估計到初三弄不完,到時別錯過種蘿蔔的最佳時期!」二栓子說著,故意撇了一眼杜澤,那意思是讓芊荷找杜澤說話。
芊荷卻跟沒看到似的,冷哼了一聲,「愛幫不幫,我明天就開始種,沒事的都給我去幫忙!」
「duang」得一聲把盛著鱸魚羹的碗故意放在了杜澤面前,扭身就回前院。
春天,白天漸漸長了起來。冬天這個時候,天都蒙蒙黑了,可現在整個院子卻被霞光籠罩,紅彤彤地一大片。芊荷把鍋里剩下的歸置歸置,端了大哥屋裡,然後拿了筷子,等著米粒米穗。
可左等右等,這菜都快沒熱乎氣了,也沒見小丫頭們出來。
芊荷的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謊稱出來找玩耍地姐倆。便直接去了殷居正屋子。
屋子裡靜悄悄地,就跟沒有人似得,芊荷一時著急,便直接推開了房門。
「姑姑……」一看芊荷推門進來,米粒一下子撲了過來。
米穗腿短,正緩慢且費事地從凳子上下來,也撲到了芊荷懷裡。
芊荷連忙檢查小丫頭,沒有受傷的樣子,這才把目光移到剛剛兩人坐的方凳前的桌子上。
飯菜已經擺放整齊,裝靈泉水的碗已經空了,桌子的另一側,殷居正筆挺上身坐立,此時的他,已經換上了杜澤的衣服,兩人身形差不多。
但比起杜澤來,他的肩膀更加挺直,明明是一件很普通的粗布做成的袍服,卻被殷居正傳出了錦緞華服的感覺。
「姑姑,姑姑,我們盯著殷叔叔把水喝里,殷說說正在跟我們做遊戲呢!」米粒搖晃著芊荷的手臂。
「什麼遊戲!」芊荷不想讓小孩子看出自己跟殷居正之間的異常,微笑著俯下身子。
「打賭啊,殷叔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