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咋說?」芊荷不解。
「因為這個啊!」杜澤揚了揚手裡的字條,「你看啊,他在這寫著,如果你把信給我看,一定讓我如數告訴你!」
芊荷伸手想搶奪,卻撲了個空,杜澤後退躲過芊荷,「你又不識字,看又看不懂,想知道什麼,直接問我!」
「你……」芊荷發怒,但一想,的確,她看又看不懂,「好吧,跟我說說,信上寫得什麼?」
杜澤笑笑,把信封遞還給芊荷,而後把手裡的字條塞進自己袖袋,交叉雙臂,看著芊荷。
芊荷不屑看看杜澤,「說啊!」
「簡單說吧,李縣令的信里,他是希望,以後你凡事鬧到縣衙,讓他偏著你點!姓方的那邊,一是讓他處理好閔家的事,二是告訴他軍隊米倉的事已經幫他辦好了!」杜澤說到這時,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那表情就透出一個信息:方嚴初的付出終於有回報了。
「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讓他把這院子去縣衙寫個文書,免得有什麼紕漏!」杜澤說完沖芊荷聳聳肩膀,「就這些!」
「就這些啊……」芊荷多少有點失望,她以為殷居正會在信里寫一點關於他尋找的那個人的事。
「是啊,就這些……走,去閔家,你是要把信給那方嚴初吧!」杜澤說完轉身,但也就是他轉身過後,他突然發出一聲感嘆,「歐吼!我們貌似不用去了!人……來了!」
芊荷連忙轉身看,主街上,一輛豪華馬車匆匆趕來,趕車的是大白。
那,坐車的肯定是方嚴初了!
「穆姑娘!」馬車還未駛到面前,方嚴初已經迫不及待地挑開車簾,不等大白攙扶,他便跳了下來,「穆姑娘。都是方某做事不周所致!多有得罪還望多擔待!」
芊荷深吸氣,想說話,卻被杜澤這傢伙搶了先,他冷哼哼一聲。陰陽怪氣道:「方少爺哪裡會做事不周啊!點點滴滴都做在殷大人的心上!」
方嚴初被弄了個面紅耳赤,「這話……」
芊荷從來不認為杜澤是個刻薄的人,怎麼一跟方嚴初說話,整個讓人就跟變了個人一樣,話里話外都帶著刺。她邁步擋在杜澤身前,「方少爺,這傢伙不會說話,你別聽他的,閔大人他其實……」
「呵呵,你看看,你看看,我剛剛誤會了,我說方少爺也不會專門為了道歉特意跑來!只可惜啊,方少爺你的打算落空了……」杜澤手掌搭在芊荷肩膀。重重一用力,就把人給拉到了自己身後,霸氣,乾脆。
「落空?什麼意思?」方嚴初詫異。
杜澤臉往上揚,嘴角也上揚,被白布遮著只露著一雙眼,突然露出一絲高傲,「這意思呢,就是說,閔大人已經不住在這裡。大約一刻鐘之前,他,離開了!」
「啊?什麼?你說殷大人走了!」方嚴初因驚愕猛然瞪大了眼睛,他加快步子往前一步。一把抓住杜澤的手,「你說的是真的嗎?」
杜澤一陣噁心,被一男人拉手咋這麼不舒服,「當然,我們還會騙你怎麼滴!」推開方嚴初的手,「我告訴你。閔大小姐心腸狹隘,可穆姑娘卻是宅心仁厚,你放心,穆姑娘已經幫你美言,米糧之事,殷大人已經做了安排!」
芊荷一聽杜澤這麼說,伸手拉拉他的衣服,「我哪跟殷大人說什麼了?」
杜澤沒有搭理芊荷的話茬,反倒拉住了她的手腕,「快把殷大人留的信,拿出來給方少爺看一下!」
「奧!」芊荷連忙從袖袋裡拿出了書信遞給了方嚴初。
方嚴初雙手接過信封,有些許有些顫抖,打開信,卻仔細的看著。
尤其是看到殷居正為其引見了後續部隊米糧的事,更是感動得痛哭流涕,「多謝穆姑娘!」
見方嚴初對自己行大禮,芊荷多少不習慣,她拉扯一下杜澤,下巴朝院子方向瞥了一下,示意他不要忘記院子的事。
杜澤見狀,挺了挺胸脯,「既然方少爺看完了,那應該知道,除了對穆姑娘表示感謝,還應該做什麼了吧!」
「自然,自然!」此時的方嚴初喜悅溢於言表,雙手再次交疊行禮,「我這就回去做準備,明日一早,咱們縣衙見,還請穆姑娘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今日的事!」
「最好是這樣!」杜澤簡單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