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認識嗎?」芊荷立刻提起了精神,接連兩個反問出聲,立刻意識到自己被杜澤牽制住了,「要說快說,不說拉倒!」
「好,好,好,我說,我說還不成嘛!」杜澤最拿芊荷這話沒辦法,他四下瞅瞅,看沒人,便朝芊荷靠近一下,「那人是男的,二十,方形臉,粗眉,薄唇!你想想咱們周圍誰是這模樣!」
芊荷已經做好準備聽杜澤這傢伙說出畫像是誰,卻聽到這傢伙給自己羅里吧嗦說這個,「我哪知道是誰,周圍不都這個模樣嘛,兩個眼睛一張嘴,愛說不說,我要去幹活了!這些臭傢伙,咋還不來,今兒不幹完,誰都別想給我回去!」
「哎!好了,好了,我直接告訴你吧!」一看芊荷又急了,杜澤伸手拉住了她,把她重新拉回到座椅上,舔舔嘴唇,小聲說道,「是牛八兩,我畫的那個人,跟牛八兩一模一樣!」
「誰?牛八兩!怎麼可能!」芊荷的屁股才剛落地,一聽到這三個字,一下子彈了起來,當年要不是牛八兩誣陷自己,自己也不會在離開家鄉,流落京城,若不到京城,最後也不會變成了替罪羊,難道……
不對,不對,自己不過是一村姑,怎麼可能會有人設這麼大的圈套,只為了讓自己當替罪羊,芊荷一歪腦袋,「你騙人吧!」
「你小點聲,誰騙你了,我畫出來,那人就是牛八兩!」杜澤把芊荷拉坐下,「姓殷的還問我認不認識畫像上的人!」
「你咋說的?」芊荷連忙問。
「我當然說不認識啊,也多虧了沒承認,要不然姓殷的早叫人把他抓了,這世間又多了一處冤案!」杜澤想想還有點小小得意。
「可為什麼他會有牛八兩的畫像啊,他從哪弄到的啊!」芊荷記得,上世皇上微服私尋遇刺客,好像就與殷居正尋找的人有關。如此說來,他不能隨隨便便就拿一個人的畫像啊。
「天底下本來模樣相似的人就有那麼多,說不定就只是巧合!不管是從哪拿到的,姓殷的說了。畫像的人不是他要找到的!」杜澤用總結的語氣說話,「喂,你覺得我這個消息值不值得換你的仁慈啊!」
芊荷性子急,可這心裡有桿秤,她是說出去的話。就是釘在板子上的釘子,「值,換!但畫像與牛八兩的事,以後你誰也不能提了!」
「放心啦,我才不給自己找麻煩呢!」杜澤拍拍自己的胸脯。
黃鶯鶯端著一罐水,站在田壟上,她離著芊荷跟杜澤三四丈遠,隱約聽到了「牛八兩」三個字,又看芊荷跟杜澤有說有笑,當下眼裡就充滿了殺機。
我遭了難。你穆芊荷得意了是不,竟然敢再背後嘀咕我的事,真是太可惡了,黃鶯鶯雙手抓著水罐,狠狠地咬住了牙。
她為了擺脫劉玉寶,也算是用盡了心機。
出事那幾天正好是山鎮大集,劉玉寶那舅家表妹便來做客,黃鶯鶯知道這表妹對劉玉寶有意思,便想著讓牛八兩幫著留言點兩人,看看有沒有出格的事。她好借坡下驢,把跟劉玉寶的親事退了。
卻沒想到這牛八兩是個聞到貓食兒就上杆的人,竟然半夜就往自己家裡跑,誰想著那麼寸。田素娥從劉大算盤家要了一袋子面,劉玉寶便扛著面往家裡送,竟然直接把人堵在了屋裡,更巧的是,這牛八兩當時光著膀子,這下可就有口也說不清了。
上世。你穆芊荷因為與牛八兩的醜聞被休,灰不溜秋地離開山鎮,我黃鶯鶯才不會跟你那麼沒出息,我若不給百姓屯裡那些咒罵我的人一點厲害看,我就不是黃鶯鶯。
你穆芊荷竟然也在嘲笑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芊荷,杜壯士,你們說什麼說的這麼熱鬧啊!」黃鶯鶯一步三搖,踩著田壟慢慢靠近兩人,田壟又長又窄,她走得歪歪扭扭。
杜澤連忙站起來攙扶她,接過她手裡的水罐,「黃姑娘,你怎麼來了!」
「大家都來,我能在家裡呆著嘛!」黃鶯鶯扭身指指主路,就見大旺、二栓子、小石頭一人扛著一鋤頭,正從這邊走來。
她說的很自然,那語氣,絲毫沒有半點要離開縣城的意思。
杜澤連忙回頭看芊荷,芊荷低著頭,開始把蘿蔔種子混合沙子調和,多個人幫忙種,她還是很高興的,只是要是那人不是黃鶯鶯會更好,但她既然已經答應
137干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