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野。
被你們這些野心家陰謀家戰爭禍首蒙蔽了的東洋人民是無辜的,被愚昧而無知的狂熱洗腦了的東洋士兵也是無辜的。
我們援朝軍可以饒恕他們,卻不會放過你們犯下的滔天罪惡。
伊藤,明治,山縣,大山,西鄉,當然還有你,陸奧,川上,桂太郎,樺山,伊東,這些小蝦米。
都洗干脖子等著我。
我會把你們一一送上絞刑架!
——何長纓。」
斯米爾諾夫大聲的用中文讀了一遍,不禁放聲大笑:「這個清軍小營官有意思,夠狂!不過我喜歡。」
「混蛋,這傢伙居然還懂中文!」
遠遠的站在一邊的佐藤正大佐,雖然聽不懂這些中文是什麼意思,可是看著斯米爾諾夫得意的狂笑,心裏面就猜到這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而旁邊的幾個日軍通譯,則是個個氣的臉色血紅。
這個大清的混蛋營官簡直是太猖狂了,居然膽敢辱罵天皇陛下,他這是真的在找死麼?
「這位何將軍的語言確實不太恭敬,作為一名紳士將軍,不僅僅要在行為中謹守騎士規則,在語言上面也應該謙謙有禮。」
浦雷中校微微搖頭嘆息。
英語作為世界各國外交的第一語言,在場的大多數的日軍將領都能聽得懂,心裡不禁暗暗腹誹:你丫的潛意詞就是這個何長纓的行為,很遵守什麼狗屁騎士規則麼?
「這位清軍將領能在戰後無條件的釋放俘虜,就是在西方世界,也是十分罕見的。」
德國馬克少校線條分明的英俊臉孔上,露出一絲難得的讚許和不可思議:「毫無疑問,他是一位懷有仁慈心的將軍。」
津野道貫在旁邊聽著嘴唇直顫抖,好險像昏死過去的大島義昌那樣滿嘴吐血。
這個何長纓真是大大地陰險,不過是釋放了37個該死的膽小鬼,卻贏得西方列強們的如此讚許。
早知道就應該提前下令,在江左就把這些給帝國帶來恥辱的混蛋,全部都死啦死啦地槍斃!
「報告,瑞興府電報局轉廣島大本營電。」
門外負責警戒的稻川直衛大尉,大聲的稟告。
「讓他進來。」
隨著津野道貫的命令,一路風塵僕僕的一等軍曹長嶺喜一,慌忙快步走進大堂。
此時他滿臉的驚懼,在心裏面一個勁的叫苦,誰能料到津野將軍居然如此的犀利,竟然只用了一天的時間,就攻陷了平壤城。
日照大神保佑那個何長纓沒有死在亂軍之中,不然辦砸了差事的自己只有以死謝天皇!
「將軍,廣島大本營伊藤伯爵陛下電。」
「啪!」
所有的日軍將佐都昂首挺胸,筆直挺立。
津野道貫心中微微一愣,按著時間來算,這封電報應該是15號之前發到瑞興府的,而上午自己剛和大本營通電,似乎沒有什麼其他特別的命令啊?
「宜速告知平壤津野將軍,我皇陛下欲恩見何長纓。」
津野道貫在眾將和西洋鬼子的注視下,一臉的凝重把信交給身邊的福島安.
又是這個何長纓,簡直都是陰魂不散了!
津野道貫忍不住的眉毛直跳,臉頰連連抽動。
假如在之前,何長纓這個名字,給他的印象還只是一個在洞仙嶺投機取巧的突襲帝國軍隊,僥倖取得一場小勝的一位清軍低級將領的話。
在經過了順安驛,還有中午的栽松院,這兩場利落果決的讓津野道貫也不禁心生讚嘆的全殲。
即使沒有這兩封來自廣島的不同尋常的電報,津野道貫也不敢再小視這個還遠遠沒有成長起來的對手。
對,就是『對手』這兩個字。
此時在津野道貫這個手握重兵的東洋陸軍中將的眼裡,已經把何長纓這個大清國的低級小營官,當做平等而危險的對手來看待!
「在洞仙嶺,平壤諸軍安於守城內,這支援朝軍敢獨軍南進百里,幾乎用一對一的兵力伏擊我帝國軍隊;狂妄的自信下,也顯示了他們高超的戰術設計本領和非凡的勇氣,所以他們全殲了我第一大隊!」
津野道貫目光如刀子一般的掃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