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妤的這番話讓林遇之臉色有些複雜。
還未待他回應,溫妤又道:「占有欲犯了,不允許你看。」
林遇之:……
他抬手示意掌柜的退下去,語氣淡淡中帶著一絲無奈:「微臣本就不想看。」
溫妤就等這句話,一聽便笑眯眯地拍手道:「你不想看,我想看,那這個包廂就歸我了。」
林遇之:……
「公主,這個包廂微臣也是花了銀子的。」
「哦,多少銀子?你去找掌柜的退一下不就行了,你是丞相大人,他還敢不退?」
溫妤開始掰著手指頭下定義扣帽子:
「你要是不去的話,就說明你心中有鬼,你欲蓋彌彰,你不打自招,你原形畢露,你圖窮匕見,你此地無銀三百兩,你就是衝著越凌風來的。」
林遇之淡聲道:「公主竟然學會了如此多的成語,聖上知道了想必會十分欣慰。」
溫妤道:「丞相大人竟然和本公主搶包廂,還和我搶男人,皇弟要是知道了想必會暴跳如雷。」
林遇之:……
他沉默一瞬,道:「微臣……其實是為公主而來。」
溫妤語氣誠懇:「真的嗎?我不信。」
林遇之道:「微臣是想就昨日盛清池一事向……」
「啊!!!」溫妤短促地大喊一聲。
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會想起自己撩錯人的騷操作,頓時一陣驚悚。
「你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微臣換一壺提……」
溫妤面無表情:「這壺也沒開。」
「不是,本公主跟你在這廢什麼話呀?給你個面子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我要了這包廂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溫妤說著大大方方地走進包廂,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林遇之剛跟上去,便碰了一鼻子灰。
他盯著房門,眼睫顫了顫。
這種情況他早有預料,公主大概率不會和他共處一室。
所以他早已同時定下了對面酒樓的包廂。
而溫妤進了房間後,一臉無語:「這個林遇之搞什麼名堂?」
流春撓撓頭道:「公主,也許林丞相說的是真的呢?他就是為您來的。」
溫妤聞言脫口而出:「他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流春:……
溫妤坐到窗邊:「管他瘋不瘋,反正不能耽誤我看越凌風。」
此時官道的另一頭,旗鼓開路,侍衛手持金鉞,面色嚴肅。
越凌風腳跨金鞍紅鬃馬,頭戴金花,帽插雙翅,身著狀元大紅蟒袍,手上握著欽點聖詔。
他面龐清雋,身姿挺拔,眸光深邃而明亮,在這套紅衣的映襯下褪去了一些病弱之感,眉宇間平添一份英氣與威嚴。
溫妤遠遠地瞧見,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興奮之感。
在床上扯壞這套衣服,一定會很帶感吧……
一旁的流春看到溫妤的表情,突然臉紅了紅,公主您收收吧,表情太露骨啦!
很快隊伍越來越近,樓下圍觀的人群明顯騷動起來。
溫妤不由感嘆:「都是遊街,一個扔爛菜葉,一個恨不得丟手帕。」
流春笑道:「公主,那能一樣嗎?一個是囚犯,一個可是狀元,還是連中三元的狀元,兩者天差地別,本朝還是第一次出現連中三元的狀元呢。」
溫妤這時才想起,對哦,越凌風還是連中三元,鄉試會試殿試皆是拔得頭籌的神人。
流春又想起什麼,捂嘴笑道:「往屆打馬遊街,這官道的兩旁包廂里可都是官家小姐們在拋紗巾,但今日卻沒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