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玄衍頓住。
溫妤看著他,微微挑眉,戲謔道:「你還不跑?」
「我為何要跑?」寧玄衍道,「我偏不跑。」
溫妤一臉的無所謂:「腿長在你身上,跑還是不跑,隨便你咯。」
寧玄衍皺眉,眼中儘是不解:「你就不怕他看到?」
「我為什麼要怕?」
「以陸忍的性子,絕不可能接受你朝三暮四,到處留情,哪怕你是長公主。」
溫妤假模假樣的驚訝三連問:「陸忍的性子?陸忍什麼性子?你很了解陸忍嗎?」
「他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一事,還不夠說明他的性子?」
「哦?聞風喪膽?我怎麼不覺得呢?」
見溫妤似乎並不了解陸忍,卻又和他做那檔子事,寧玄衍覺得有些可笑。
他扣著溫妤的手緊了緊:「身為長公主,你知道陸忍在西黎的外號嗎?」
溫妤聞言是真有些好奇:「他還有外號?」
「當然,西黎人都叫他,活閻羅。」寧玄衍道,「所以你真的不怕他進來看到我和你這副模樣?」
溫妤聞言若有所思一番後,恍然道:「不對呀,那按你這樣說的話,最怕他看到的應該是你吧?」
「畢竟以我和陸忍的關係,再加上他的性子,你才是被他砍成稀巴爛的那一個。」
她說著微微一笑:「憑良心說,你打的過陸忍嗎?」
寧玄衍咬牙,他本想以此嚇唬嚇唬溫妤,卻不想她竟然全然不在乎被陸忍知道她朝三暮四的行徑。
而此時門外陸忍不知說了什麼,流春又朗聲道:「陸將軍,公主今日有些疲乏,沐浴後便早早就寢,這東西您便交給奴婢,奴婢會轉交給公主。」
卻不想流春剛說完,溫妤的聲音便從房中傳來:「讓他進來。」
流春瞪大眼睛,她剛守門時還聽見裡面的動靜來著,公主竟然讓陸將軍進去?是那人已經離開了嗎?
流春心裡狐疑,嘴上卻道:「陸將軍,您請。」
陸忍原本聽到流春說公主疲乏,心中還有些擔憂是否是他昨夜太過放肆所導致。
是以溫妤一開口,他便目露一絲焦急,朝流春點點頭,然後大步向房門口走去。
而房中的寧玄衍此時眸中閃過震驚,他壓根未曾想過溫妤竟然會主動開口讓陸忍進來。
「你果真一點都不怕……」
溫妤面色悠然:「你以為你很了解陸忍?當然了,我也挺期待看看你會被他砍成幾塊,砍成幾塊好呢?是六塊六六大順,還是八塊發發發發,還是……」
寧玄衍盯著溫妤喋喋不休,總也說不出好話的唇,再次覆上,然後狠狠咬了一口。
看到牙印,他滿意地笑了笑:「不知道陸忍能不能看到呢?」
寧玄衍說著鬆開溫妤的手,飛身撿起衣服,一個閃身便不見了。
房門此時被陸忍推開。
他隔著屏風行禮道:「微臣陸忍求見公主。」
溫妤摸著唇上淺淺的的牙印,冷笑一聲,玩這套,看來還是教訓的少了。
她看著屏風上印出陸忍的挺拔身影,拿過被子蓋過自己,斜倚在床上,語帶笑意:「傻站著做什麼?進來。」
陸忍聞言繞過屏風,儘管他與公主已有夫妻之實,但一天過去,看到溫妤床上的姿態,他還是難免紅了耳根。
昨夜是昨夜,今夜是今夜。
溫妤上身掩在被子裡,但露出的肩膀胳膊與胸口上的痕跡,比他離開時顏色還要深了一些。
想到這些都是他留下的,陸忍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不過他依然有些疑惑:「公主就寢怎的未著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