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覺得他是內鬼?」方山木饒有興趣地打量胡盼幾眼,「許問渠和成芃芃怎麼想?」
「她們也有點懷疑杜圖南,不過問渠姐比較含蓄,芃芃說還需要再觀察觀察。」胡盼想要坐下,「方叔,這事兒我們得好好重視起來,要不接下來不一定會有什麼機密被透露出去,我們不能總是處處被動。」
「現在無限關愛的處境正在好轉,不用擔心。不早了,趕緊睡吧,明天還要去神秘角呢。」方山木沒讓胡盼坐。
「胡盼有點不正常,她是過來試探你,方叔。」林三歲朝對面指了指,「內鬼就在對面的房間裡面,我敢保證,肯定不是杜圖南。」
「你有沒有覺得胡盼對杜圖南有點兒意思?」方山木答非所問,呵呵一笑,「她對杜圖南的過多關注,是基於喜歡的出發點。」
「她喜歡杜圖南?」林三歲張大了嘴巴,「不會,我認為不會。胡盼別看表面上大咧咧的,其實是挺心高氣傲的一個人。當初她喜歡上江成子,其實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她以為江成子是一個富二代。」
「不是嗎?」
「按照我的劃分標準,江成子還不算是富二代,頂多算是富裕階層的二代。」林三歲笑了笑,「僅供方叔參考,我相信方叔對每一個人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方山木笑了笑,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資金最快什麼時候可以到位?」
「三個月後。」
「明天和江賦雨見面,商量好收費的時間、價格以及相關細節問題,每一種可能的情況都寫進合同,不能有疏漏。」
「明白。」
次日一早,林三歲和江賦雨溝通之後,和法務一起來前往好花常開。古浩也一早起來,一個人悄悄出門,喜滋滋的樣子明顯是煥發了第二春。
而方山木一行,包括成芃芃、胡盼、許問渠以及杜圖南、江成子、孫小照,分頭前往中山公園,約好在公園門口見面。
到了公園門口,方山木剛停好車,盛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山木,古浩和你在一起嗎?」
「沒有,他暫時從公司離職了,現在不用上班。」
「江邊聯繫不上他,很著急,想和他談談。」盛晨微嘆一聲,「你能不能轉告古浩,讓他給江邊回一個電話。」
「可以。」微一沉吟,方山木又說,「不過你心裡有數就行了,盛晨,江邊不管是出於什麼理由想和古浩再談談,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男人和女人的思維方式不一樣,女人是試探型的,男人是決策型的……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知道。」盛晨沉默了片刻,「真的沒有辦法回頭了?」
「古浩問江邊吃什麼,江邊說隨便,其實她不是想隨便吃點什麼,而是讓古浩猜她想吃什麼。但古浩說吃什麼隨便時,是真的吃什麼都行。他說吃火鍋,是真的想吃火鍋。」方山木心中無比平靜,絲毫不可憐江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會轉告古浩,但他見不見江邊回不回電話,就不敢保證了。」
「好。」盛晨放下電話,回身對江邊說,「古浩也不在公司,他離職了。等山木見了他,會轉告他的。」
江邊坐在辦公桌前,眼睛通紅:「我昨晚一晚上沒睡著,翻來覆去地在想他的不好,想來想去都是他的好。女兒也哭著沖我要爸爸,我現在後悔了,怎麼辦盛晨?我到底該怎麼辦?」
盛晨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說,當時要離,江邊無比堅決,毫不猶豫也不給自己一絲退路,現在後悔又有何用?不要傷透一個人的心逼他離開之後,才想起他的好。在一起時不知道在意,分開了再想回到從前,談何容易?
人最容易犯的錯誤就是只有失去後才知道珍惜。
「你要堅強起來,江邊,公司的許多事情,還有家,都需要你照顧。過去的事情,就先放一放。也許放一段時間,才會想出更好的解決辦法。」從江邊的痛苦和後悔之上,盛晨特別慶幸她和方山木的矛盾始終控制在理智之內,沒有衝動之下離婚。
兩個人走到一起不容易,從陌生到熟悉再到相知相戀,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但分開,卻可能是一個瞬間的決定。
世間事物大抵如此,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