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箏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手臂上的刺痛,她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陌生人正抓著自己的手臂,而對方手中拿著刀。
被抓前的記憶湧入腦海之中,顏箏快速地掃了一圈自己此時所處的環境,很快就看出這是一個設備先進的實驗室,而這群圍著她的人,是研究員。
她多次做的噩夢,在此刻成為了現實!
恐懼到極致的顏箏已經沒有辦法尖叫出聲,雖然她很想尖叫。
顏箏試圖把自己的手從陌生男人手上收回來,一開始對方並沒有抓得很緊,可在意識到她在掙扎的時候,對方立馬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嘶疼~」
顏箏反射性地用另外一隻空著的手去掰對方的手,發現無用後,她乾脆低下頭向男人的手咬了過去,她沒有咬到對方,而對方也在差點捏斷她手的時候放開來。
「嘖嘖,你身上還真的沒有安裝武器啊。」
段時白驚訝地看向顏箏,雖然裴修和阿赤他們傳來的報告上都說這個仿生人身上沒有安裝武器,但在反仿生人研究部工作了這麼久,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小心些,仿生人已經學會偽裝了。」季硯適時提醒,畢竟他的雙腿就是這麼被炸毀的。
段時白笑著上前,一把把想要從實驗床上下來的顏箏又按著躺了回去,在段時白眼中他用的力氣很小,而顏箏只感覺自己猝不及防被重重往後一推,整個腦袋便砸向堅硬的實驗床之上。
腦袋與床板相撞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顏箏感覺後腦一震,還沒有感覺到疼痛,自己便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小小的驚呼,可驚呼聲還未傳出,嘴中便被塞進來一個堅硬的東西。
顏箏睜開眼睛一看,發現是那個男人拿著的刀,顏箏感受了一下,發現嘴中並沒有傳來被鋒利刀刃割破的疼痛,才知道刀刃已經被受盡了刀鞘之中,顏箏覺得如果對方拿著的不是一把收放自如的小巧蝴蝶刀的話,她此刻的雙唇一定已經被割破。
顏箏才剛想伸手去推開段時白的手,手腕突然被束縛住,束縛帶迅速把她的雙手拉著舉過頭頂,然後死死地定在了耳朵兩側,同時,她的雙腳也受到了同樣的待遇。
雙手雙腳突然被束縛住,此刻顏箏的不安終於達到了頂點,可嘴中的刀卻令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難道……」段時白收回自己的蝴蝶刀,又用手緊緊地捏住顏箏兩側的臉頰,迫使她不能閉合嘴巴,段時白主動靠近顏箏,猜測道:「她的牙齒是由乳白白鑽雕刻而成的?還是說,她的唾液是某種腐蝕毒液,觸之即亡?」
「別猜測了,提取一些拿去檢測不就好了。」方塵拿著一根透明管狀物靠近顏箏,快速地在顏箏嘴中轉了兩圈,又被收好密封了起來。
「這個是我的領域,我來吧。」附近一名研究員快速接過凡塵手中的東西,然後寶貝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實驗室,不少這方面的研究員也跟著跑了出去。
方塵又拿出一隻試管接了顏箏一點手臂上的血,他才剛把試管的蓋子蓋好,幾個研究員互相推著上前搶走了試管,然後稀稀拉拉地離開了實驗室。
方塵剪下了一小撮顏箏的頭髮,接著又被幾個研究員一搶而光,不一會兒,原本略顯擁擠的實驗室很快就空蕩了下來,只留下方塵、段時白和季硯三個人。
「你們兩個想要什麼?」方塵看看還在捏著顏箏臉的段時白,又看看一直坐在輪椅上的季硯。
「什麼時候可以解剖?」段時白把手從顏箏的臉上放下來,用力扯了扯她臉頰上的肉,手指緩緩向下摸向她的脖頸,指背感受著她脈搏上筋脈的跳動,看著眼神逐漸變得驚恐的顏箏,露出一個惡劣的笑:「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她的內部構造了。」
「等外部的研究數據全部出來後,你才可以解剖。」對於段時白的要求,方塵倒是沒有感到意外,段時白也確實是一名優秀的「分解者」,他可以勝任這個任務,但不能是現在。
「嗚嗚嗚……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