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鎮國公府的馬車穩穩行駛在主幹道上。
車輿里,秦觀之摟著心愛的女人,眉眼柔和地聽著她滔滔不絕地述說著遊河時看到的趣事。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如果能一直這樣歲月靜好,和她一生一世一雙人該有多好。
猝不及防地抬起她的小臉,吻上她的唇瓣。曖昧的氣息纏繞在唇齒間,兩人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許久,四片唇瓣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你喝酒了?」阮初音嘗到一股榴花的味道,辣辣的,有點兒烈。
「喝了點兒,驅寒。」他似乎還想把這個吻繼續下去,卻被懷裡的人偏過頭錯開了。
「觀之,你是不是在渡口等了很久?」
阮初音心疼地用兩隻小手捂上他的面頰,想給他帶去一點暖意。
秦觀之沒有說話,低下頭貼上那片光潔的額頭,思索著什麼。
他一直闔著眼睛沒有睜開,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內心掙扎著。
良久,睜開眼睛,直視著阮初音沙啞著嗓子說道:「初音,向雲馳來了,還有他的爹娘。」
啊!
「在。。。在哪裡?」阮初音原本異常欣喜的眼神瞬間變得忐忑起來,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就在府中,一會兒你就能見到他們了。向雲馳的母親是南星國鎮北王的長女向婉容,父親是冥宮的前任掌門吳疏鴻。」秦觀之把知道的情況和阮初音簡單說了一下。他也沒料到那人的背景會那麼強硬。
「雲馳隨他母親姓啊?」阮初音有些意外,這片異世比她想像中的還要開明。
秦觀之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對。雖說鎮北王是向雲馳的外祖,實際上與祖父無異。鎮北王府的世子,也就是向雲馳的二舅上個月病逝了。所以老王爺準備讓向雲馳繼任世子以後承襲爵位。」
「所以。。。」阮初音聽懵了,半晌才緩緩吐出兩個字。
「所以,他和我一樣,以後會手握重兵,走上仕途。」如今秦觀之不得不承認,論背景,自己與向雲馳之間已經體現不出什麼優勢了。
「觀之,你不準備當忘西宗宗主了嗎?」阮初音記得戚劍神有提過他很有希望坐上這個位子。
秦觀之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道:「兩者並不衝突,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宗主才有意傳位於我。」
「你說的手握重兵是多少人啊?」阮初音好奇道。
「四百萬。」
「那麼多?」阮初音震驚得聲音都發緊了。
「那雲馳呢?以後他手裡也握會著那麼多兵嗎?」
「應該不會少於三百萬。」秦觀之勉強道出這個數字。聽爹說,鎮北王近年來有擴兵的勢頭,三百萬隻少不多。
鎮北王向戈在南星國有一字並肩王「齊王」的稱號,勢力極大,連南星帝都得尊稱他一聲皇叔。論起異姓王的地位,比他爹高多了。
實在太突然了!
阮初音瞬間離開了那具厚實的胸膛,細細整理起自己的衣著來。
秦觀之望著她那無比重視的模樣,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初音,你會和向雲馳回黎城。。。成婚嗎?」再三思量後,他如鯁在喉地道出心中所憂。
「會,但是得等我與你成婚以後。」阮初音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你說真的?」秦觀之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動地扳過她的身子,認真問道。
他知道,向雲馳這次帶著父母一起來鎮國公府就是為了搶走初音,帶她回去成婚。出門之際,正堂里已經傳出不小的爭執聲。
阮初音聽懂了秦觀之的弦外之音,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我阮初音說話向來作數,答應你的事情絕不反悔。而且明月酒樓剛剛開穩沒多久,短期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