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胡力瑧與水叮咚住進蘇家,不僅蘇老爺子的身體被胡力瑧回春妙手調理得一日好過一日,連蘇孝方夫人、以及蘇孝正小兒子身上的痼疾,也被胡力瑧完全治癒。
蘇家一家人對胡力瑧感激不盡,趕上天降大雪,胡力瑧與水叮咚便在蘇家多待了些日子。
蘇晴兒與水叮咚性情相近,脾氣相投,在胡水二人到蘇家的第二天,兩人便結為金蘭姐妹。
恰好水叮咚與狼娃早就認識,一再肯定狼娃絕不會有任何危險。蘇晴兒總覺得水叮咚有些話不曾說透,只是她一個女孩兒家的,不好刨根問底。
那段時間水叮咚每天跟著胡力瑧一塊兒練武,蘇晴兒看著眼熱,也涎著臉求胡大哥教她幾招。
蘇晴兒本來會些花拳繡腿,加上胡力瑧並非凡俗之人,雖然對蘇晴兒只是略加指點,到胡水二人離開蘇家的時候,蘇晴兒的武功,已經可以跟蘇明一比高下。
只可惜胡水二人另有要事,不能在蘇家久留,到分別的那一天,蘇晴兒跟幾個哥哥一道,將胡水二人一直送過了同官縣城。蘇晴兒抱著水叮咚哭了一場,這才依依惜別。
送別水叮咚胡力瑧,蘇晴兒連續多日揪然不樂。蘇家人正想藉機商量起她跟袁昊的婚事,法名卻突然回來了。
蘇晴兒聽說此事,再也顧不得矜持,直接跑到老太爺屋裡來見三叔。
當時法名正在同老太爺說話,屋裡還坐著蘇孝方蘇孝正。蘇晴兒當著父叔跟爺爺,無論如何不敢問出狼娃的事情,只好又退了出來。
直到法名回去他之前住的院子,蘇晴兒才悄悄過去,推開院門,看見法名正在院子裡站著發呆。
&女見過三叔!」蘇晴兒紅著臉向法名盈盈一拜。
法名轉臉看著她,問她:「水叮咚姑娘是你的結拜姊妹?」
&叔怎麼知道水姐姐?莫非……三叔遇到過她?」蘇晴兒又驚又喜。
&法名點一點頭,「我在長安城外遇見她跟胡公子,還是她告訴我老太爺憂心得病,勸我先回來看看。」
&蘇晴兒忸怩半天,終於還是問出口來,「三叔的那個徒弟,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還沒有找到他!」法名回答,聽見蘇晴兒「啊」的一聲,法名又接一句,「不過聽胡公子說,他應該是跟他父親在一起了,所以……不用擔心。」
蘇晴兒張口想說「我不擔心」,又感覺欲蓋彌彰,想多問一句話,也問不出口。
法名年輕時候,亦曾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瞅著她這神情,哪能不知她心中所想?不由得微微一嘆,說道:「聽胡公子說,狼娃父親並非凡人,憑我這點能耐,很可能一輩子都找不見他,他更不可能再回蘇家來了,所以……你不用這麼記掛他。」
他已經說得儘量婉轉,但蘇晴兒仍不由得一陣揪心,眼淚在眼眶裡轉來轉去,匆匆忙忙向著法名福了一福,便回她自己的院兒里去了。
當晚躺在床上,免不了又流了一夜眼淚。只是這番心事無人可訴,只能悶在心裡茶飯不香,過得幾日,竟然生起病來。
一家子都著了忙,趕緊請了牛大夫來瞧。
那牛大夫一向自視頗高,但上一次見識了胡力瑧的神乎其技,如今倒比從前收斂了很多。
當時斟斟酌酌給蘇晴兒把了脈,又捻著鬍鬚細一思索,這才小心翼翼跟蘇孝方說道:「小姐只是略受風寒,倒沒什麼要緊,只是她心思鬱結,若不想辦法祛除心病,這病只怕尚有反覆!」
&病?」蘇孝方難免一怔,「她小小年紀,能有什麼心病?」
&個……大老爺,小姐這年紀,已經不小啦!」牛大夫只是微笑,不肯挑明。
蘇孝方忽而明白過來,不由得暗暗心驚。送走牛大夫,跟夫人私下裡一商量,說道:「你說她這心病由誰而起?她這些日子,沒見過其他什麼人吧?」
&有啊!」蘇夫人一邊考慮一邊回答,「倒是袁家那孩子前兒過來,聽說晴兒病了,要進她房裡瞅一眼,不過我聽丫頭說,晴兒硬是沒讓袁家孩子進門。」
&你說會不會……」蘇孝方忽而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臉色一沉,「她跟袁家那孩子做出什麼事來了?」
&該不會吧?」蘇夫人一聽嚇一跳,但仔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