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他是由野狼養大的,本性其實不壞,你也不要傷他。」水叮咚說。雖然兩眼望著狼娃,但很明顯是在回答秦玉昂。
&鄉?你還跑去了新鄉?看來咱們還有很多事情值得好好談談!」秦玉昂冷冷接口。
水叮咚不去理他,只是看著狼娃。狼娃忽然回身,向著秦玉昂指手畫腳,一邊從嘴裡吐出一個一個單一詞彙。
&我!打!勝>
&在說什麼啊?」秦玉昂莫名其妙。
&說跟你打一場,誰勝了,誰就帶我走!」水叮咚立刻明白狼娃的意思。
從前胡力瑧也曾說過「誰打贏就歸誰」的話,大概狼娃料定秦玉昂不是對手,所以將這番話搬到了這裡。
&秦玉昂冷笑一聲,「如果我打輸了,你會跟他走嗎?」
&覺得我能夠自己做主嗎?」水叮咚反問回去。
秦玉昂咬咬牙,說道:「那就打完再說吧!」
雙掌一錯,就要攻向狼娃,水叮咚趕忙再喊一聲:「等一下!」
秦玉昂有些不耐煩,不過他還是重新站住了腳。狼娃更是老老實實,立刻回臉看著水叮咚。
&不准用兵器,否則,就算打贏了,我也不會跟他走!」水叮咚說。
秦玉昂匆忙趕至,不曾帶上長劍。倘以空手對陣狼娃的鐵錘鐵鑿,只怕有性命之憂。
但如果讓他撿回那柄短劍,一來他未必使得順手,二來那柄短劍太過鋒利,萬一傷到狼娃,也不是水叮咚願意看到。
狼娃猜不到她心中所慮,只是抽出後腰的鐵錘鐵鑿扔在地上。秦玉昂卻禁不住哈哈一笑,斜眼睨著水叮咚,說道:「你是怕我會傷在這野人手上麼?」
水叮咚不去理他,扭頭想要找回那柄短劍。卻聽秦玉昂跟狼娃齊聲呼喝,急忙回臉,兩條人影已經戰在一起。
此時彎月偏西,以水叮咚的目力,不可能輕易找回那柄短劍,只能膽戰心驚注意觀看兩人相鬥。
就只見兩條人影越打越快,水叮咚頭暈目眩,根本無法看清究竟誰占上風,誰落下乘。
忽聽「砰」的一聲悶響,兩個人影倏然分開。狼娃一退丈余,穩穩站住。
秦玉昂退後兩丈,勉強想要站住,然而身體晃了一晃,不得不再退兩步,這才站穩。
&怎樣?」
水叮咚趕忙奔了過去,伸手想要扶住秦玉昂。
秦玉昂揚起手來阻止她靠近,回臉看著她,問她:「你知道我不是這小子對手是吧?」
&不確定你跟他誰勝誰負,但是,我曾親眼見他只一招便殺了一隻大老虎!」水叮咚實話實說。
&秦玉昂臉現冷笑,回過臉去冷冷覷著狼娃。
水叮咚知道他心高氣傲,只怕他心有不服,趕忙說道:「你別忘了,你還要趕去延州救援秦大叔跟秦三叔,倘若今天你跟他斗到兩敗俱傷,秦大叔秦三叔靠誰去救?」
&自然要救我爹爹叔叔,可是……豈難道就讓你落在這小子手裡?」秦玉昂冷聲回應。
&知道怎麼樣可以讓我不落到任何人手裡!」水叮咚回答,盯著他的眼睛。
秦玉昂不去跟她對視,只是陰沉著臉不言不語。
他當然明白水叮咚的意思,可問題是,一旦解除水叮咚身上禁制,狼娃固然奈何不了水叮咚,他也一樣耐何不了她。
他在心中暗暗盤算,眼前這小子力大招猛,方才他已拼盡全力,卻竟未能占得半點上風。反而一掌硬拼,明顯比那小子遜了一籌。
再打下去,頂多就是兩敗俱傷,要想完全取勝,只怕千難萬難。
他固然可以拼著一死,但水叮咚說得不錯,爹爹叔叔還等著他救援,他又豈能莽撞從事?為今之計,只能先依了水叮咚。
這小女人心思單純,況且她總不能一直隱身不出,只要她有現身的時候,自己就還有控制住她的機會。
他在一瞬之間已經將所有情勢分剖明白,當即回頭,仍舊冷冷看著水叮咚,問她:「我去救我爹跟我叔,你要去哪兒?還去找姓胡的?」
水叮咚見他目光閃爍,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去找他,我恐怕也找不到他!」她苦笑,是實話,「你放心!秦大叔跟秦三叔對我恩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