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叮咚心中一片灰暗,想要轉身走回秦玉昂身邊,卻又站住了腳,終於還是回頭望著胡力瑧,將壓在心中的那個問題問出口來。
&你脫險的……就是在黃河邊遇到的那位姓藍的小姐是不是?」
&她叫藍鶯兒。」胡力瑧回答,沒有試圖隱瞞。
雖然早就料定,但此刻聽胡力瑧親口承認,水叮咚仍不由得心中一酸,眼眶中也有些熱熱的感覺。
不過她臉上反而綻開笑容,再問一句:「那她……怎麼捨得放你走的?」
&跟她定了數月之期,至明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到湖南柳林山莊去見她。」
&水叮咚點一點頭,「你是準備……在找到仙師以後,先把我送回二十一世紀,你就可以……毫無牽掛跟她在一起了是嗎?」
胡力瑧一時無語,只是轉臉向著秦玉昂那邊看了一眼。
水叮咚忽然感覺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問得那麼多,畢竟她一早還跟另一個男人「同床共枕」,即便那不是她心甘情願,但,事實如此。
她苦苦一笑,轉身走回秦玉昂身邊,身後傳來胡力瑧幽幽一嘆。
&再忍幾天,等見到秦百江秦百流,你就可以脫離他的掌控了!」
水叮咚停了一下腳,心中未覺安慰,反而更加難受。
她甚至有一個可怕的預感,這一輩子,很可能就不會再有幸福降臨到她身上。伴隨她的,將會是心疼,是煎熬。
秦玉昂沒有逼問她跟胡力瑧說了些什麼話,只是一直陰沉沉地不說話。
水叮咚自然不會有畏懼的感覺,只是隔他兩步坐下來,硬往嘴裡咽著乾糧。
之後繼續趕路,秦玉昂依舊將水叮咚橫抱在胸前。水叮咚感覺自己已經麻木了,既沒有抗拒,更沒有依戀。
胡力瑧依舊不緊不慢跟在眾人身後,秦玉昂兩個年紀最輕的師弟心中不忿,兩人悄悄一商量,故意遠遠地落在後邊,漸漸地跟胡力瑧前後緊挨在了一起。
胡力瑧猜到他們想要幹什麼,也不理會。那兩人中年紀較大的一個忽然回臉喝罵道:「姓胡的,你也太不識相了,我師兄忍著你,我們可忍不了!」
一邊說,他兩人突然打聲呼哨,各自從馬上飛縱而起,凌空翻身撲向胡力瑧。
依著他兩人的想法,只是想將胡力瑧逼到馬下,讓他跌一個跟斗就罷了。畢竟他們出身俠義,不敢亂傷人命。
因之兩人皆不使劍,只是各伸一掌拍向胡力瑧。
胡力瑧面不改色身不動,只等兩人兩掌拍到眼前,這才輕描淡寫伸出手去,雙手分別握住兩人手腕,借勢往空中一拋。
那兩人手腳亂舞,大呼小叫,竟被他拋至數丈高空。
前邊行著的秦玉昂等人,耳聽他兩人叫聲,一驚之下回過頭來。
秦玉昂見識過胡力瑧的本事,還沒怎麼驚詫,另兩個弟子卻嚇得趕忙圈轉馬頭奔了回來。
&胡的,休傷了我師弟!」
他兩人口中呼喝,催馬趕回。不過沒等他們奔到跟前,空中兩人已經落了下來,居然穩穩噹噹坐回各自馬背之上。
&位師弟好身手!」奔回來的兩人齊聲喝彩。
馬上兩人卻木木呆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又為什麼會穩穩噹噹坐回馬背。
&兄是在顯威風麼?」秦玉昂在前邊冷冷一問。
胡力瑧哈哈一笑,說道:「跟兩個兄弟開個玩笑,莫怪莫怪!」
一邊說,胡力瑧向著四個沖他怒目而視的弟子團團抱一抱拳。
四個弟子到此時方知眼前這俊秀清逸的美男子,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高手。
要知方才這一拋,雖然借了二人撲擊之勢,但要將兩人拋到數丈高空,便是他們師父師叔,也絕難辦到。
四人心中大顯不忿,一時卻不敢再輕舉妄動,只是四個人八隻眼睛回過去看著秦玉昂。
秦玉昂心中瞬間轉過一個念頭:看兄弟們氣憤模樣,他如果一味示弱,只怕兄弟們心有不服。倒不如讓幾個兄弟上前稱量一下胡力瑧,既讓兄弟們出口惡氣,也可以借著這個機會,試一試姓胡的是不是當真靈力受制?如果是,究竟還能剩多大本事?
所以他亦圈轉馬頭,一邊緩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