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探視玻璃,穿著獄服的季斗金點了點頭。
墨千粟忽然變得緊張,「車牌號你也看到了嗎?」
季斗金再次點頭。
「季大伯父,能告訴我嗎?」
季斗金臉色變得很複雜,沉默了許久才說,「千粟啊,當年的事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是別在追究了吧。好好過好眼前的生活不好嗎?」
墨千粟也想什麼都不管,往前看。
但是
當年那場大火,燒死的不是一個兩個人,而是墨家上上下下十幾位,和她生活多年的傭人。
對她來說,他們早已都是她的親人。
如果那場大火,是別人蓄謀已久的陰謀,墨千粟做不到無動於衷,她身為墨家人,必須要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一個交代!
「季大伯父,你就告訴我吧。你有什麼要求,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都答應你。」墨千粟央求了許久。
「我現在都坐牢了,哪裡還有什麼要求。」季斗金嘆了聲,「那車牌號,當年我就查過對方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人。」
「那車牌號,到底是誰的?」
「是顧家的車。」
墨千粟:「」
墨千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監獄的,手裡緊緊攥著寫了車牌號的紙。
眼神空洞,大腦嗡嗡作響,渾身發冷。
怎麼會和顧家有關呢?!
不會的!
一定是季斗金搞錯了,那輛車一定不是顧家的!
就算是,那場大火,也未必和顧家有關!
季斗金並沒有親眼看到顧家的人放火,只是看到一輛車從墨家離開而已,不能說明什麼
墨千粟在心裡不停的為顧家開脫。
她不想四年前的事,和顧家有任何關係。她和顧煊夜的關係,才剛剛好轉,如果中間背負了那麼多條人命,他們又該如何相處?
然而,墨千粟越想越心慌。
墨家和顧家素無往來,顧家的車,好端端的,又怎麼會出現在墨家呢?!
「冉冉?」
「冉冉,你怎麼了?」
來人連著喊了好幾聲,墨千粟這才回過神來,朝聲源處望去。
在監獄門口,看到井晨,她很意外,「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準備來看看季斗金,幫你了解一下四年前的事。」井晨如實說著,他望著她一臉擔心,「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掌心的那張紙,已經捏變了形。
墨千粟再三猶豫,才啞然開口,「井晨,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你儘管說。」
「幫我查一個車牌號」
秦氏醫院。
某間p病房,護士來查房時,交給慕容瓊一個信封,「慕容女士,這是有人讓我轉交給您的。」
護士離開後,慕容瓊拆開信封,裡面裝著一沓照片。
看到照片所拍的畫面時,手猛地一抖,照片散落一地。那張清冷的,素來平靜無瀾的臉,仿佛被什麼可怕的事嚇到,臉瞬間慘白到毫無一絲血色。胸膛劇烈的起伏,情緒激動到呼吸困難。
她顫抖著手,艱難的伸著胳膊去抓桌上的電話,手碰落水杯,整個人從床上猛地摔在地上
容媽聽到動靜,看到屋裡的情況,嚇壞了,急忙衝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