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諾在簡訊里說了一大堆訴苦的話,總結起來也就一句話,她被墨瀾纏上了,老背著人把她變化原形,還說「小白好久不見」,然後就是一大通黑歷史的回憶殺。
蘭溪可以想像出來蘭諾有多奔潰,不由笑了出聲,真想給她發個消息道「你節哀」
耳旁忽然傳來輕語,有人道:「笑什麼?」
蘭溪一抖,臉燒的慌,好在天已經黑了,看不出異樣,阿凌卻不動,盯著他瞧。
他臉皮終於撐不住了,側了側身,挪動了下位置,那人立馬擠在毛毯坐了下來並且壓住了他衣角,想起身都沒辦法。
蘭溪:「…」
阿凌:「我捉了魚,已經收拾過了,你來做?」
「…」
阿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許多廚房用品,都是乾乾淨淨的,應是剛洗過,蘭溪目瞪口呆了一會,忽然凝視戒指不動了。
阿凌道:「喜歡?」
蘭溪這才回神,尷尬的縮回即將觸到的手,阿凌卻將戒指脫了下來,抓著他手套了上去。
蘭溪:「…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阿凌:「知道」
「那你還?」
「白費力氣,你脫不掉的」
「…」
夜色正濃霧,氣溫逐漸降低,竟然有了寒意,蘭溪不由籠了籠衣服,周圍忽然燃起火焰,他沖淡笑的阿凌道:「謝謝」
阿凌笑容隱去,用法力抓來一些柴火燃燒,很是冷漠。
蘭溪平復的心又懸了起來,心道這人果然如傳聞一樣喜怒無常,開始擔憂自己還有沒有命回家。
阿凌將一堆用具和食材推了過來,兩人默默做飯,都不說話。
簡單的吃過飯,氣溫已經接近零下,這點衣服和火焰完全不夠取暖,阿凌燒了熱水,拿了布簾做了簡易洗澡間。
一番清洗後,氣溫零下幾度,等蘭溪裹緊衣服出來的時候,外面多了個帳篷,但是只有一個!
他毫不猶豫瑟瑟發抖拿出新的帳篷打算搭建,阿凌從裡面走了出來道:「睡這裡」
「不行」
阿凌眉毛一挑,將他強行拉了進去,裡面被子都已經鋪好,也擋了風,沒有那麼冷了。
蘭溪被按在被子裡,還要反抗,口中道:「你這樣不好,我還是自己搭建一個」
「哦?我們之前不都是一起睡?」
「…那時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那時…那時我們是朋友!」
「現在你把我當什麼?為什麼躲著?」
「…」
他說不出來話,總不能說心中有異,害怕情感在心中發芽?那人見答不出口,忽然傾身而下,兩人隔著被子粘的死緊。
蘭溪被親的漸漸不對領,法力失控拍了出去,頓時帳篷四分五裂,頭頂一片星空,寒冷不期而至。
他輾轉臉龐躲避對方的唇,喘氣道:「快走開!」
阿凌還在追逐,手也亂探起來,外面是零下十來度的氣溫,有什麼熱情也該凍散了。
蘭溪一團漿糊的腦子在對方終於放棄嘴唇時清醒,覺得阿凌身上很熱,很想抱上去,但理智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只能無措的承受,心中有異樣划過,竟然有絲懷戀和感傷。
………………小河蟹…………………
清晨時候,蘭溪被熱醒了,沙漠的天氣就是這樣反覆,明明夜裡還冷的抱成一團不想分開,白天就想下河游泳。
身旁沒有人,他才鬆了口氣,轉頭去拿昨天被脫下的衣服,內心狂顫。
不知何時被搭建的帳篷被掀開了帘子,阿凌端著一盤水果進來,視線在他身上停了一會,放下果盤接過衣服,又是一副乖巧懂事的鄰家哥哥模樣,他道:「我幫你穿。」
「不!不用!」要你穿不又得失控?
阿凌一點也沒有把衣服還回去的自覺,將他從被子裡撈了出來,松鬆散散氣息不穩的披好內衫,停了好一會,壓了上來。
……………小河蟹………………
蘭溪穿的嚴嚴實實的浮在湖泊里不出來了,被折騰半夜又折騰了一上午,實在很累,他是絕對不願再和阿凌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