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病了!我竟然生病了!天吶!時隔一年久違的發燒啊!」蘭溪躺在被子裡愁眉苦臉,忽然衝著窗外喊道:「蘭諾!蘭諾!你給我進來!」
正被大家熱情搞的內心叫苦連天的蘭諾聞言立刻歡天喜地抱著滿滿一籃子搖搖欲墜蔬果跑進來,脆聲道「哥?什麼事~」
蘭溪默了一會,盯著她好半晌才道:「你身上這是怎麼回事?」
蘭諾苦著臉「沒辦法,她們太熱情了,我說了不要,她們硬給我塞,還時不時給個擁抱什麼的…哥你真好!不愧是親哥,給我解了圍!話說喊我啥事?」
蘭溪手伸出被子指了指門,面無表情道:「你還是出去吧!」
「喂!親哥呢?!」
「我還親妹呢!你詛咒我!我覺得我可能活不過這個冬天了!」
他跟蘭諾吵著玩,露出的手臂被阿凌放回了被子,並將被子壓的嚴嚴實實,誠懇回頭感激道「謝謝」
阿凌點頭,不說話,面具下的臉應是正注視他。
蘭溪下意識轉頭,繼續和蘭諾鬧「妹啊,你這樣不淑女,以後還能嫁的出去?」
蘭諾脫口而出:「那比不上哥哥,哥哥肯定比我嫁的早,祝哥哥成人禮上相親成功!」
蘭溪不說話了,哼了一聲閉上眼睛。
蘭諾安靜不下來,忘記了房外的人,推門而出,立刻被團團圍住,頓時忘記之前所說不是親哥之事,無比堅定回頭大喊「親哥,我去幫你買藥!」然後一溜煙跑了。
外面還在吵吵鬧鬧,阿凌起身關了房門,隔絕聲音。
蘭溪這才睜眼道:「阿凌,你冷不冷?」
阿凌搖頭不語,周身卻燃起了一團一團火焰。
蘭溪笑容滿足道:「阿凌要是女孩子就好了~」
「為什麼?」
「因為很體貼,雖然不太愛說話,但很乖巧聽話長的也好看,你家一定是書香門第吧?」
「嗯」
「啊哈,我一猜就對了」
兩人胡亂聊了一會,蘭溪就昏昏欲睡,再次醒來是天已經黑了,外面瀰漫著苦澀的草藥味,隔壁有蘭諾自言自語互動聲音,他沉默一會,選擇閉上眼睛繼續睡。
房門被推開,旋進一陣冷風,又消了,但苦澀味道更濃。
耳旁有碗落桌聲,有溫熱手掌探了探溫度,額頭又覆上了新的毛巾。
蘭溪仍舊不醒,那人便將他連同被子一起扶起靠在身上。
蘭溪不得不睜開眼,幽怨的望著近在咫尺的藥碗,又望了一眼阿凌,後知後覺發現姿勢不對,連忙縮回了被窩裡認真道:「其實,病已經好了!」
阿凌沒有放下藥,不贊同道:「燒剛退,莫要復發才好」
「我體質好著呢,絕對不會復發!」
「昨夜風雪你…」
「好啦!我知道我身體弱!淋點雪就病!你別扶我,我喝還不行嗎?哎…藥很難喝的!」
蘭溪很艱難才灌了一口,就死活不喝了,並用痛苦的表情望著阿凌道:「我身體特殊,味覺痛覺嗅覺都比常人強烈,一口就好了,我保證明天早上就是生龍活虎一個!」
阿凌嘆氣「你這樣」
「別擔心!我身體一直就是這樣,相信我!謝謝你啦~」
夜更深了,隔壁房間已沒了動靜,連蘭諾都睡著了,阿凌還在身邊走動,時不時用毛巾幫他擦拭。
恍惚中,蘭溪又一次醒了,也不知道現在時間,只覺應該是很晚,沖阿凌道:「你別忙了,我沒事的,發燒而已,快睡覺吧!不過你要睡裡面,我才不挪窩呢,冷冰冰的!」
阿凌默了一會,進了被子,蘭溪睡了一天早就沒了瞌睡,說好的讓別人休息,嘴上卻停不下來。
他轉過身道「面具摘下來,睡覺就不要帶啦,為什麼你要天天帶個面具?好奇怪!」
阿凌被摘了面具,也不生氣,笑容乖乖的「冷嗎?」
「還好,被子夠厚,再堅持兩天就到蘭城,那裡三月天,已經不冷了,阿凌是獨自前往嗎?還是與家人散了?」
「散了」
「啊…都是我的錯!」
「沒關係,你帶我走就好」
「那你有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