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歡快的在冰面上垂釣,就算釣到奇怪的東西也樂此不疲。
世界的寂靜被打碎了,充滿來自人類的喧囂,冰面不知被多少海獸破碎,又慢慢在寒潮里凍結。
蘭溪見大家玩的開心,想著再怎麼不靠譜也應該能吃到晚餐,便轉頭笑道:「有沒有毛毯?」
阿凌拿出一條,蘭溪將他鋪在冰雪上,又道:「再來一條」
然後把阿凌按在毛毯上坐著,自己則頭枕著對方大腿悠閒躺著,撐開第二條毛毯將兩人裹在一起。
阿凌目光始終不曾離開,拇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仰躺之人臉頰。
蘭溪道:「我總覺得這幅姿勢很熟悉,喜歡的不得了!」
阿凌以笑回應,拇指有意無意擦過嘴唇,要不是有人在,估計已經俯身親下。
蘭溪頑劣心態上來,雙手在毛毯里作怪,眸中笑意連連觀看阿凌表情變化。
墨瀾走了過來,仍舊是溫笑模樣,對兩人親密一點也不在意,拋過來兩酒道:「喝?」
阿凌接了,蘭溪也接了,笑道:「要是熱的就更好了。」
墨瀾道:「好辦,拿爐子煮」
「你飛船里有?」
「無其不有」
「…」
墨瀾當真拿來了爐子慢慢煮酒,酒香伴隨著歡笑融入久未逢人的冰河紀。
遠方蘭諾幾人充分享受了釣魚之趣,打退了不少無辜上鉤的海獸後,帶著能吃的魚滿載而歸。
魚是由雲漓提來的,他將魚扔到一旁,低頭去看蘭溪。
蘭溪與他對視,一股熟悉感油然而生,張口欲問,又覺不妥,正好阿凌突然帶著他小幅度轉移身體便看不見了,也就作罷。
墨瀾微笑低頭,繼續煮酒,並多添了副酒杯。
四人都不言語,遠方又傳來陣陣嬉笑。
那幾人玩夠了釣魚又打起了雪仗,可這裡的雪被長年冰凍,堪比殺器,頓時畫風可怕起來。
不過不會死傷就是,也沒人管。
阿橙雲眠和蘭諾鬧騰著,安靜回走的夢魘遭了殃,不知怎麼就被集體攻擊了,頓時阿橙被逮住壓在冰上一通打。
蘭溪:「打屁股?呵呵…呵呵…」
墨瀾:「習慣就好」
雲眠蘭諾:「哈哈!」
大家玩鬧到天黑,然後回了甲板做晚飯,一天的折騰,也都累了。
蘭溪是睡過的,黎明時刻便清醒了。
他輕輕拿開摟著自己的雙手,頭從手臂間輕移,阿凌睡的很沉,沒有醒,他借著月光看了好一會,偷偷湊近親了下。
偷襲得逞,阿凌沒有動靜,只是皺了皺眉,伸手又攬住蘭溪腰背。
房間幽幽亮起,蘭溪轉頭,發現眼前懸著一隻紙鶴,翅膀有規律的揮舞,不一會化成靈光散為幾字。
「到甲板來」
蘭溪輕手輕腳起身披了件厚厚毛毯推門而出。
門外不遠處停著一人,正背對著自己,這氣息是雲漓。
雲漓聽到腳步聲回頭,輕道:「好久不見」
「啊?」蘭溪發愣。
「我倒是忘了,你已不記得」
「???」
雲漓轉身,天邊已蒙蒙亮,星辰漸隱,他問:「想憶起嗎?」
蘭溪鬼使神差點頭,那人便走近,一指貼在他眉心,淡淡道:「曾在下界定過契,正好利用它喚醒你,不過這契便要毀了」
兩人在晨風中站了許久,蘭溪臉頰漸漸泛出不正常的紅暈,當墨瀾第一個出來的時候,蘭溪正緩緩抬頭,臉頰微紅,眼角晶瑩,上前一步抱住雲漓道:「阿漓,好久不見!」
雲漓點頭,微不可查露出淺淡笑意,一手覆上蘭溪腦袋:「這些年,辛苦了」
蘭溪道:「不辛苦,最辛苦的是凌殺」
墨瀾僵硬轉頭,瞥到船艙內一身黑衣,選擇默默退走。
蘭溪抱著雲漓靜默了好一會才放開,轉身下船。
雲漓道:「去哪?」
蘭溪笑:「在冰河紀有住處,想靜一靜」
蘭溪走了,不知去處,太陽漸漸懸起,沒有絲毫溫度,大家是被戰鬥聲吵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