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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宗鏞的蛤蟆眼在窈深的牢獄裡發出光來,追隨著衛宜寧手裡的銀票。燃字閣 www.ranzige.com
衛宗鏞不清楚別的,但他早就認定銀子帶來的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些銀票一共一千兩,足夠一個流放的人用了。」衛宜寧道「並且還能過的不錯。老凌河雖然沒有京城這些精細珍饈,但野味很多。烤黃羊、燒鹿肉,野豬肉餡的餃子,十兩銀子足夠你在當地一整個冬天吃肉喝酒,外加一套貂皮衣裳。外加給看守送禮也足夠你過好下半輩子了。」
這一千兩若放在以前,衛宗鏞根本不會看上一眼,可此一時彼一時。
如今的他是罪人囚犯,更有上萬里的流放之路在等著他。
帶些錢在身上既可防身又可救急,實在是少不了的。
「我只要你告訴我,當年你們設計陷害我爹被奪爵,宮裡那個與你們合謀的人究竟是誰?」衛宜寧靠近了低聲問道「你只需要告訴我,這些錢就是你的。」
衛宗鏞的目光有些難捨地從衛宜寧手上的銀票挪開,咽了口唾沫道「我勸你還是不要再問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不管怎麼說,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你們現在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可是日子也過得去,又何必非要深究呢?」
「這個不用你操心,只要告訴我這一千兩銀票就是你的。」衛宜寧懶得跟他多說。
夏蟲不可語冰,衛宗鏞這種人永遠都不能理解報仇的意義何在。
果然衛宗鏞終究是割捨不下這些銀票,說到底衛宜寧的死活其實並不關他的痛癢。
但那一千兩的銀票足夠他出賣任何人了。
「可醜話說在前頭,」衛宗鏞尚且有些不放心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人是誰,但你別想讓我到時替你作證。」
那人來頭很大,他可惹不起。
「你放心吧!」衛宜寧道「你只需要告訴我他是誰就好了,不會讓你出面作證的。」
衛宗庸能不能夠活著到老凌河還是個未知數,衛宜寧不會把希望放在他身上的。
「他是徐貴妃宮裡的丁內監,」衛宗鏞道「十年前徐貴妃也不過是個剛剛入宮不久的小才人,遠沒有如今的盛寵。不過那時候丁內監卻已經展露頭角了,當時包氏許給丁內監重酬,他答應了幫忙。但中間具體是怎麼個情形我並不知道,總之就是你爹最後被定了罪。」
「徐貴妃當年可有參與?」衛宜寧問。
「這我可真不知道,當年出面的就是丁內監,其餘的我不清楚。如今徐貴妃正是得寵,丁內監又是他跟前的紅人,你想要扳倒他無異於痴人說夢。」衛宗鏞搖著他的頭說道「別的我通通都不知道,你也不用再問了,把銀票快給我吧!」
衛宜寧不想再和他糾纏,直接把銀票扔了過去。
衛宗鏞慌忙的一張張都拾起來,數夠了揣在懷裡又緊緊捂住,生怕丟了。
「都怪包氏和張氏,她們實在太貪心了。」衛宗鏞難得碰到一個能說話的人「若不是非要我往上爬,又去外放監督什麼工程,哪裡會落到這個境地?」
衛宜寧沒再理他,只是想若包氏聽了這番話不知會做如何想?
獄卒站在門口對衛宜寧說道「時辰不早了,姑娘出來吧!」
外頭天光明媚,衛宜寧剛從暗處到了亮處,難免覺得有些眩暈。
她戴上帷帽,慢慢地走回勤勇公府。
如今的邵家上上下下都在忙著給邵桐準備大婚,吉日定在三月初八。
朱太夫人私底下跟衛宜寧商議過了,想等著邵桐大婚後再搬出去,免得衛阿鸞分神。
見衛宜寧回府,春嬌趕緊跑過來說道「姑娘你哪裡去了?怎麼一早上不見人?,害得我到處找了一遍,又不好聲張。」
畢竟他們如今寄居在邵家,既是客居總要少給主人家添麻煩。
「我就是出去轉了轉,並沒走遠。」衛宜寧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只是以後再出去千萬言語一聲,省的我白擔心。」春嬌道。
衛宜寧待說什麼,邵桐興沖沖地跑過來,手裡拿著一襲大紅喜服,氣也不喘勻了就問「五妹妹,你給我做的這衣裳和蘭珮的可是一雙麼?」
「這個自然,」衛宜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