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已經沒有路了,快點到我這裡束手就擒吧!我們只是要你的銀子而已,若是你再反抗把命丟了,可太不值得!」白面書生站在通道路口並不前進,竟勸起兩人。
華一凡覺得白面書生的聲音溫和如細雨,非常好聽,一時間腦袋昏沉,不自覺的往回跨了兩步,不過他畫心初成,瞬間便醒轉過來,心中警惕,好可怕的攝魂之音!
「不好!」剛剛只顧抵擋魔音,卻忘了身邊的沈家青年,此時他已經走了好幾步,就快到白面書生面前。
華一凡乍一反應過來,暗道不好,五禽戲使出,作鳥戲,整個身體猛然如離弦的箭一般,瞬間追上沈家青年,一把將他抱住往後退去。
他已看明白,白面書生對這個地方非常忌憚,甚至不敢走近湖泊,這裡一定是危機重重,只不過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既然白面書生一時間不敢靠近這裡,他們便有喘息的機會,只是這裡環境太過惡劣,地底岩漿所散發的熱浪讓他的大腦都停滯思考,如果再不做決斷恐怕會被烤熟。
白面書生惱怒不已,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小子屢次壞他好事,心中打定主意,若是將此人抓住,一定要讓范屠夫來好好招待他。
沈家青年被華一凡一抱,頓時心神收回,此時他已知道剛剛被白面書生的惑人魔音所迷,差點著道,又氣又急,可是霎時被華一凡抱在懷中,胸口被一隻滾燙的手掌捂住,一股異樣之感傳來,瞬間滿臉通紅,拼命掙脫開。
「放開我!」
沈家青年躺坐在地上,胸口起伏,劇烈的喘息著,臉蛋紅的跟熟透柿子一般。
華一凡呆立住,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手掌心觸摸到高聳之時那股滑膩之感讓他大腦瞬間空白,這個青年!
這個青年是女人!
「你……」華一凡話到嘴邊突然咽下,不知該說什麼好。
只是大敵當前,情勢危急,不宜思考此事,心中暗暗計較,冒犯之處待逃得性命後再來道歉,此時保命重要,想通之後也不再小女兒情態,眼見白面書生動作有異,神識已然發現他手中的暗器,性命危急,華一凡不再猶豫,猛地一拉沈家女兒的手,縱身跳入湖中。
白面書生臉色一變,捏在手心的暗器又被收回,恨恨的看了一眼冒著寒氣的湖泊,想起湖中怪物,憤怒的大吼一聲,最終不敢下湖去追趕。
「既然你們找死,怪不得我!」
過了小半個時辰,湖面仍無動靜,不要說這兩個普通人,就算是後天巔峰高手也不可能在這樣的寒冰湖中呆那麼長時間,憤怒的看了兩眼平靜的湖面,帶著不甘與擔憂之色返回清澗崖,不知大當家知道他追丟人之後會怎樣懲罰他,一想起大當家的手段,頓時渾身顫抖不止,眼中露出深深的恐懼之色。
華一凡拉著沈家女兒跳入湖中的一剎那,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窖之中,寒氣襲體,手腳抽筋,失去知覺。
好在他修煉的純陽神功乃是至陽至熱的修仙功法,純陽真元灌注經脈之中,四肢漸漸可以活動。
沈家女兒沒有華一凡那樣的純陽真元護體,剛一入湖,整個身體便失去了感覺,連血液都仿佛凝固。
頃刻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感覺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摟住。
華一凡也意識到了沈家女兒的危機,拼命將真元輸入她的體內,有了這些純陽真元,足夠她生機不絕。
五禽戲使出,作鳥戲,單臂抱住沈家女兒,另一隻手臂作鳥飛翔狀,拼命往湖泊的另一邊游去。
「呼!呼!」湖心阻隔的岩壁並不厚,潛入湖中不久便游到了另一側,將沈家女兒的身體托出水面,此時她的氣息微弱,不過有純陽真元護住生機,性命無虞,只要多休息一會便能醒來。
游到岸邊將沈家女兒放在地上,華一凡不禁鬆了一口氣,若不是他的真元至陽至熱,恐怕在湖中便會被凍住,那後果真的會不堪設想。
不過此時已然安全,放下心來,剛剛注意力都在沈家女兒身上,並沒有注意到周圍的不同。
此時抬眼一看,便愣在當場。
「這!」華一凡使勁眨了幾下眼睛,他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
「啪!」一個巴掌抽過去,「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