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蒼無念的心湖疾速冰封為堡壘的時候,怨念池的百面棘卻是忽然一枝枝變得不安起來,一朵朵神色痛苦的花盤竟是嗚咽嚎叫起來,叫聲此起彼伏,聽得人心肝俱顫。
這是怎麼回事?
花無殤、胡沐火還有畫傾城此刻都愣住了。只見那些百面棘的花莖一根根來回扭動著,一張張猶如人面的花朵嗚咽嚎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好像正在經歷什麼莫大的痛苦。
緊接著,在三人詫異的目光,那些較瘦小的百面棘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縮小、枯萎,最後化作一灘爛泥落在池的泥沼里。
而一些原本生長得較健壯的百面棘在那些瘦小的百面棘枯萎過後,卻一個個顯露出了貪婪和舒坦的神色,花盤也漸漸長大,花莖也越來越粗壯。
沒過多久,一池子的百面棘幾乎枯萎殆盡,只剩下數十株生長得愈發的健壯,花盤也之前大了好幾倍。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胡沐火喃喃說道。她只能感覺到那詭異植物的邪惡,卻並不清楚這些植物有什麼用,也不明白眼下這些植物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
「無念哥哥……」畫傾城神情木然的盯著池的異變,她不敢想像蒼無念掉落到池子之後怎麼樣了,這些邪惡的百面棘是在蒼無念掉進去之後才突發異狀,難不成是將蒼無念當做了它們的養分?
忽然,怨念池數十朵百面棘的花盤溢出了細微的深紫色光弧,像是雷電一般縈繞在其周圍。
隨後一株株百面棘的花朵緩緩收攏,然後縮小、乾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木扶桑張狂的笑聲突兀的響徹在山洞之,光是聽見這樣的笑聲都能夠感覺到他此刻有多激動、多得意。
半空的花無殤皺著眉頭,還沒細細的感知一下木扶桑究竟又躲到哪裡去的時候,忽聞身下怨念池接連發出了數十下「噗噗噗」像是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
花無殤下意識的便朝著下方看去,只見那僅存的數十朵縮小的花盤收攏得像是個花苞一樣,而方才那「噗噗」的聲響卻是「花苞」的炸裂,隨後一個個猶如拳頭般大小的表面如包裹在黑霧之的果實徐徐升起。
細細看去,那些果實表面的黑霧還微微閃動著一道道深紫色的光芒,像是雷弧籠罩在其表面一般。
「這究竟是什麼東西?」花無殤心下錯愕,不由得嘟噥出聲。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多做思考,一股危機感便從他的背後襲來,花無殤本能的想要閃躲,可是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一道黑光擊了他的肩頭,直接將他擊落在地。
「嗯。」花無殤悶哼一聲,還是迅速的站起身來,卻見木扶桑的身形又出現在怨念池的空,袖袍一揮,一道勁風便朝著那數十顆拳頭般大小的黑色果實掃了過去。
在最後一顆果實也要被他收入囊的時候,怨念池的泥沼忽然翻騰起巨大的泥泡泡,然後「砰」的一聲沉悶的聲響,池的泥沼轟然炸裂飛濺。
花無殤急忙一個閃身來到胡沐火和畫傾城的身邊,伸手一揮,一層白色的光罩便將他們三人的身形籠罩其,隨之而來的是噼里啪啦的泥沼飛濺在他以法力凝聚出來的光罩。
那泥沼仿佛具有很大的腐蝕性,濺射到光罩之後立刻發出了「嗤啦嗤啦」讓人感到頭皮發麻的聲音,而伴隨著這種聲音的發出,光罩的表面與泥沼觸碰到的位置散發出了陣陣黑煙。與此同時,胡沐火很敏銳的察覺到花無殤的面色在這一瞬驟然慘白了幾分。
她不難判斷出花無殤此刻正在遭受很大的痛苦,只是為了不讓她們兩個女子擔心,所以才硬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這還沒完,在怨念池泥沼炸裂飛濺之後,一團黑乎乎的泥繭子隨之從池升騰而起。
畫傾城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直愣愣的凝視著那團黑乎乎的泥繭,一顆心也不由自主的撲騰撲騰的胡亂跳動起來:無念哥哥,那一定是無念哥哥!
又是「砰」的一聲巨響,半空的泥繭子也炸裂開來,不過這一回那些漆黑的泥沼倒是沒有再四處飛濺,而是直接化作星星點點的消散在了空。
一道紫光閃過,直接將那最後一顆即將落入木扶桑手的瀰漫著黑霧的果實給捲走了。
木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