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主動開口詢問,顧承岳卻不理會。默默低頭,用手裡的樹枝挑動篝火。
中年男人見顧承岳不理會自己,以為是顧承岳聽力有障礙。當下挪動腳步,緩緩靠近,聲音提高了幾分說道:「兄台,為何一人在此?」
中年男人等了片刻,見顧承岳仍然沒有反應,邁步就要上前。
腳步剛一邁出,卻像踩到釘子一般,猛然收回。
在中年男子收腳的一瞬間,顧承岳斜視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腳上。
顧承岳仍舊自顧自地撥弄著篝火,心中卻是冷笑:「有古怪呢,虎爺就看看你能玩些什麼把戲。」
轟隆——
原本皓月朗朗的夜空,響起一聲驚雷。廟門嘩啦一聲,被狂風吹開。豆大的雨滴急急下落,砸得瓦片啪啪作響。雨勢越來越大,顧承岳與中年男人相隔幾米遠,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正在破廟陷入寂靜之時,一名文士打扮的青年闖進破廟。拍打了一陣身上的雨水後,這才注意到廟裡還有兩人。
文士青年打量一番廟裡情形,拱手朝兩人行禮,開口說道:「兩位兄台,這廂有禮了。在下遊學至此,突逢大雨。借貴寶地歇息片刻,望兩位勿怪。」
顧承岳抬眼一掃。青年文士背後的影子,引起了他的注意。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悄悄看向另一邊的中年男人。
「果然有古怪,居然沒有影子。」顧承岳心中暗道。抬手指了指篝火旁的空地,開口說道:「風急雨驟,有些寒冷。兩位也過來暖暖身子吧。」
文士青年拱手道謝,徑直走到篝火旁坐下。
中年男人面露遲疑之色,眼珠微微一轉,心中有了盤算。佯裝憤怒,提起聲音說道:「你這人甚是無禮。先前我搭話與你,你全然不理會。見有人前來,才開口相邀。怕是你二人合謀,想害我性命。」
沒等顧承岳開口,青年文士卻是哈哈一笑。拍了拍自己胳膊,開口說道:「兄台勿要多心。我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哪裡做得來殺人的勾當。」
中年男人一拍腦門,開口附和道:「說的也是。我兩手空空,又與你等無冤讎。」眼珠頻頻轉動,扭頭看向文士青年,接著說道:「這位兄台倒是有禮之人。不似那身居破廟,還一副高高在上嘴臉的鳥人。」說完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顧承岳聽著中年男人的指桑罵槐,心中有些惱怒。好在及時壓住,面無表情地灌了幾口酒。
「萍水相逢,皆是緣分。兩位兄台何必針鋒相對。」文士青年見氣氛有些緊張,開口緩和氣氛。
中年男人搖了搖頭,朝文士青年說道:「遇見你這書生,當是緣分。旁人也就罷了,跟采了狗屎也無區別。」
「彼其娘之,你沒完了是吧?」顧承岳眉頭一皺,站起身來。
泥人也有三分土性。面對中年男人的再三挑釁,顧承岳不再忍耐。正要給他些顏色看看,卻被青年文士一把拉住。
「兄台勿怒,山野相逢即是緣。這酒水能否分在下一口?」
「不怕有毒你就喝。」顧承岳瞪了中年男人一眼,將手中酒壺遞給青年文士。
中年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開口朝青年文士說道:「兄台,我看你是有禮之人,就與你共享一場富貴。」
青年文士來了興趣,走近幾步,朝中年男人拱手。
「離此地不遠,有顆山參。長有九葉,紅繩捆縛。想來是哪位趕山人的手筆。」
「那處地方山勢陡峭,天色已晚又無人相幫,我便沒有採摘。不如兄台與我前去,二一添作五,你我平分如何?」
中年男人做壓低聲音的姿態,話語卻保證顧承岳能夠清楚聽到。
顧承岳聽得嘴角一抽,心中暗道:「這橋段真俗套,短視頻里太多了。」
青年文士聽完後大喜,扭頭朝顧承岳說道:「相見便是緣分,不如一起前去?」
沒等顧承岳拒絕。中年男人頓時跳腳,語氣中帶著焦急和憤怒,開口指責道:「你這書生,我好心與你共享富貴。你帶他作甚?他去我便不去。」中年男人說完一擺手,背過身去。
青年文士口中連連告罪,圍著中年男人
第六十一章 精湛演技 文士斗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