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花兒為誰開,一年春去春又來……
站在圓月之下,白色的衣裙隨風鼓動,這飛檐之上,可以俯瞰水東流整個皇宮。\www、\
手上還殘留著屬於水東流的味道和餘溫,心卻痛如刀絞,無法面對彼此的告別,只有選擇夜晚離去。
沒有帶走水東流送我的任何一樣東西,只怕在之後的日子會無法阻止自己的思念。從沒想過在離開他的那一刻,竟會是如此不舍。
咬牙離去,我們還會見面,只是再次見面的時候,水東流是水雲的國主,而我,就是影月女皇:孤月沙。
王與王的對峙,王與王的碰撞!
下一次,就是在影月的談判桌上,是我向你們討債之時!
輕輕喚醒了沉睡中的花花,花花晶亮的眸子閃爍了一下,便跟在我的身後。
水東流近衛的身份讓我輕鬆離開了皇宮,靜靜地走在鴉雀無聲的街道上,等待著黎明的降臨。
這段路,我什麼都沒想,只是牽著花花到處走著,沒有方向,沒有目標,如同夜間的孤魂,到處遊蕩。
在四更時分城門開啟的時候,我便出了城門,騎著花花進入了重陽林道。這條路,是天域使節回天域的必經之路。
「花花……」
「呼……」
「我發現……我已經開始捨不得了……」
「一嘻嘻嘻……」
「你是在笑我嗎?」
「呼呼……」
晨光一束接著一束從枝葉之間穿透下來,灑滿了整個樹林,其中一束灑落在我的手中,我拾起陽光凝視著。那一天……
有另一隻手與我一起抓起陽光。
他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駕!」嘈雜的馬車聲從遠處傳來。花花腳下的地面微微震顫,可見遠處而來的是一支非常龐大地隊伍。
翻身下馬,在花花屁股上輕輕一拍。花花躲入樹林深處。我躍上枝頭,看著遠處而來的官兵。水東流派出了兩隊士兵保護藏青的返回。這支隊伍里有十個騎馬地侍衛,應該都是高手,由他們將馬車護在中間。如此一支精良的隊伍,天域使節不知會如何下手?
車隊浩浩蕩蕩而前,我與花花緊緊跟在他們身後。
日子一天又一天過去。對方始終沒有任何行動。
七天後,行程過了大半,夜幕再次降臨地時候,我依舊放走花花換上黑衣自己緩緩靠近。
一團篝火熊熊燃燒,藏青已經身著天域王族的盛裝,俊美非凡。
長發挑出一束紮成馬尾與剩餘的長髮在尾端束起,鬢角邊是一竄單一的小辮,他緊緊握著一個錦囊,神色凝重。似在沉思,又似在思考。
天域使節坐在另一側,武功高超的護衛圍坐成一圈。保護著天域使節和藏青。士兵們一隊休息一隊站崗,午夜輪換。
使節坐在一起有說有笑。一切都是那麼祥和寧靜。
「王子殿下。臣看您每日拿著這個錦囊,這錦囊中莫非有何重要地東西?」科爾多好奇地問著。
白圖撞了他一下。觀察著藏青微變的神色,立刻曖昧著笑道:「只怕是哪位姑娘送於王子殿下的吧,哈哈哈……」
藏青將錦囊捏了捏揣入懷中,白圖和科爾多繼續笑著。
「王子不必哀愁,現在王子已經是天域堂堂的王子殿下,等到了天域便派人去接那姑娘。」
「是啊是啊……」科爾多從腰間解下了一個旱菸袋,在火中點了火笑著,「更何況我們的王子如此英俊,還會缺女人嘛!」
「她是不同的!」藏青沉沉說著,「她遲早是我的!」
不由得眯起眼睛,仔細看著藏青充滿霸道和野心的眼睛,心中帶出一聲嘆息,從懷中抽出了一根銀針。
銀針是我特地帶在身上,即可做暗器又可醫治,以備不時之需。
彈指間,銀針沒入藏青的氣門,護住他地心脈不受毒物的影響。
藏青疑惑地摸了摸後背,那銀針如同蟲咬,不運功不會發覺它的存在。
毒,是科爾多下地。沒錯,就在科爾多點燃旱菸袋的時候,含有毒素地煙霧就飄散在空氣里,那是一種讓人無法運功地毒,類似化功散,混合在煙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