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德心中一寒,竟然沒敢說話。
雲景龍不悅道:「有意見?」
阿蘭德恭敬道:「大人,依我來看,項東此人平時謙和,其實內心深處十分驕傲。梅賽德輸了之後,稱項東有資格成為自己的對手,你猜項東回答什麼?」
「說什麼?」
「他說『沒興趣』。」
「沒興趣?」雲景龍笑了,「又是沒興趣?這天下如此之大,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
「情義!」阿蘭德道,「項東天賦極高,心性堅韌,一心向武,所以一切外物對他沒有吸引力。他又極為驕傲,用手段或用強一旦失敗,定然會惹惱他,平白多了一個強大的敵人。幸好他對情義看得很重,我們可以在這方面想辦法!」
雲景龍又沉默一陣,過了一會兒才道:「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務必完成!」
阿蘭德嚴肅地答應,正要離開,雲景龍道:「如果失敗……你知道怎麼做!」
身體一僵,阿蘭德面露失望之色,卻依然點點頭,離開書房。
雲景龍看著阿蘭德無精打采地離開,眼光落在書桌上的一張畫像上,輕輕撫摸著畫像喃喃道:「這次,我無論如何都要成功!你……等著我!」
馬車在夜間的城市道路上飛奔,項東三人坐在寬敞的馬車中閒談。
行至一片密集的居民區時,項東感覺心神不寧,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將要發生。羅伊見他坐臥不安的樣子,笑道:「臭小子,又怎麼了?」
項東將真氣凝聚成束,迅速在車外十米範圍掃視一圈,卻沒有任何發現。他訕訕道:「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萊昂納斯一笑,正要說話,突然神情一肅,喝道:「有殺氣!」
說著,她飛身而起,一掌將馬車頂蓋擊飛,跳到半空中。羅伊還在發愣,項東已經一把拉住他,撞破馬車車廂,在地上順勢一滾,躲在一家門前巨大的石頭雕像後面,順手從懷中掏出兩把黑黝黝的飛刀,扣在手中。
「嗡!」弓弦震動聲傳來,無數支利箭從黑暗中射出,正中馬車!車夫和拉車的兩匹角馬獸都中了幾箭,抽搐幾下就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竟是當場死了。
項東大驚,連忙提聚全身功力防備,雙眼在真氣刺激下,立刻清清楚楚地看到,每支箭的箭頭上,都塗抹了一層藍汪汪的劇毒!
「箭上有毒!」項東連忙大聲提醒萊昂納斯。
萊昂納斯在跳出馬車時,就已經激發了戰氣,一層如同實質的戰氣護罩出現在她的身體周圍,將所有射向她的毒箭都擋了下來。
「自己小心!」萊昂納斯清嘯一聲,玉手連劈,朝毒箭射來的方向射出數道凌厲的戰氣。「轟隆」幾聲響起,黑暗中傳來幾聲慘叫,箭雨瞬間停止。
「小心!」項東焦急大叫。萊昂納斯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風聲,但她身在空中無處借力,只好拼命加強護罩,期望能抵擋住這一下。
「嗖!」項東右手一揚,一柄飛刀像一道黑色的閃電般射出!
上次戰鬥之後,項東又找到鐵匠布萊克,將飛刀重新打造了一番。不僅形狀和重量更加適合自己,而且在材料之中添加了一種叫做黑烏金的稀有金屬,將飛刀打造成黑黝黝的顏色。
這次出來參加宴會,不好攜帶武器,他就帶了兩柄飛刀在身上。在這個漆黑的夜晚,用出這樣一柄飛刀,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叮!」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之音傳出數十米遠,餘音裊裊,久久不散。攻向萊昂納斯之人全身上下都籠罩在一件寬大的黑色斗篷里,用手中劍將飛刀磕飛,身子稍微一頓,仍向萊昂納斯殺去。
項東大喝:「再吃我一刀!」
僅剩的一把飛刀被真氣注滿,發出微微的顫音,隨著項東一抖手,****黑衣人。
這次飛刀帶著極其凌厲的威勢,剛一出手,就發出令人心寒的尖銳鳴嘯聲,黑衣人也不得不凝神應對,再次用力將飛刀挑開。
萊昂納斯終於落到地面,伸手抽出車夫身上的佩劍,與黑衣人戰在一起。
項東見萊昂納斯終於脫離險境,又有了武器,不禁鬆了口氣,但那種如同芒刺在背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他極力催發真氣,將感知能力提升到極限,把手伸到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