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他答的簡短並低下頭「守財奴小姐先請你放開我我要到洞口去看看。」當著其他人的面他稱呼她還算規矩可當兩人在一起時他卻總是挖苦她。
但在這種情況下孤兒也沒心思理會而且才現自己居然一直縮在他的懷裡此時也有點不好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
阿德斯「嗯」了一聲才向前走一步手就被孤兒挽住了。他沒有甩脫任她握著。
本來他想自己去洞口看看因為不願意她看到可怕的東西但這個洞這麼大一環套一環的好像整個山腹都給挖空了似的萬一有什麼兇險把她放在這兒他更不放心只好帶她一起走。
山洞很靜他們的腳步聲顯得格外清晰。孤兒一邊走一邊不斷四望總感覺有什麼跟著她似的。
兩人走了一會兒才到洞口這才現剛才這一跑竟然跑了如此之遠。再看洞口已經完全給巨石堵死了目測一下那些石頭的直徑幾乎每塊都有兩人多高就算阿德斯再力大無窮也無法挪動。
好在石塊之間留有縫隙陽光被分割成一道道的光線照射了進來才使洞內暫時還保有光明而因為從洞口到他們剛才跑到的內洞一直是筆直的所以那裡也不是完全黑暗至少當眼睛適應了光線後還能看清楚彼此。
現在還能怎麼辦呢?從洞口是出不去了而且指望路易帶人來救也不太現實估計整條路都被巨石堵住了等他進來。只怕要明年的這個時候那還不如多帶些香燭紙錢來祭奠他們。
唯一的辦法就是另尋出路。可是他們什麼工具也沒有更沒有照明。要如何尋找出路呢?
孤兒看向阿德斯這時候沒什麼主意了。只能全心依賴他。他們好不容易逃命成功卻陷入另一個困境。而正在這時她聽到了一聲哀鳴回身一看見那匹大灰馬正倒在地上。顯然腿斷了。它一直喘著粗氣這樣的痛苦卻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也不知道是因為驚恐還是預知了自己地命運。
看著它乞憐的眼睛孤兒頓時哭了出來因為她知道這匹馬必須死。
她現身上的背包還在連忙從裡面拿出一個蘋果來跪在馬身邊餵它。「馬兒啊馬兒謝謝你把我們送到安全地地方我們欠了你的。請你來生不要再當馬了。諸神保佑你化身為人一個一生都平安順遂地人。」說完跑到洞邊。趴在一塊大石山。儘管死名按住耳朵卻還是聽到身後的馬兒出了最後的哀鳴。阿德斯殺了它。用靴筒里的匕割斷了馬的喉嚨給了它最後地解脫。
「現在告訴我你身上有什麼東西。」阿德斯面無表情在這樣的困境下一樣保持著冷靜沉著。
他是愛馬之人在戰場上品嘗過生與死的人都會愛馬因為它們不僅是坐騎還是夥伴是朋友。可是有時候選擇是一種很無奈的事各種情況逼得人無路可走唯有死亡一途。
或者對於人類的死亡他可以無動於衷但對馬兒他總抱有一絲憐憫所以當孤兒給那匹大灰馬最後的安慰時他的心不能不為她而動。見慣了貴族小姐的自私冷酷或者虛偽無知這位盈祿伯爵小姐總是讓他刮目相看。
「我只有這點吃的東西和水我看出路不是那麼容易找到地我們需要計劃進食可能堅持的時間會長一點。」孤兒說「但是我們沒有武器沒有照明沒辦法深入到洞裡去。」
阿德斯沒說話只是揮了揮手中的匕刀刃上還帶著馬血。接著他俯身把另一隻靴筒中地匕也拿了出來遞給孤
孤兒沒接「利器放在有用的人手中才能揮力量我只保證不能你添亂。」
阿德斯默默收回匕看孤獨穿著平底軟鞋想必走路不會太難受於是拉著她向洞內走去。
現在地時間大約是中午時分要把握機會進洞去看看如果到了晚上還找不到出路最好還是回到洞口這裡。畢竟這裡寬闊視野也好相對而言安全一點。
他並沒有注意到他拉孤兒地手時是如此自然。他面臨過很多次生死卻沒有一次這樣在意或者因為有她在身邊。一定要讓她活著出去因為——因為——拿了她的錢就一定要做到。
一路走著兩人無語都注意著洞內地情況不久就現山洞越到裡面越狹窄。而且構造就像蜂巢一樣有許多更小的洞密布四周黑洞洞的入口仿佛一隻只不懷好意的眼睛讓孤兒看得渾身毛更緊的握住了阿德斯的手。
又走了一會洞內已經黑暗到近在咫尺的兩人也只能看到彼此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