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國膽破了,一個修煉者,膽子都沒有了,再強的實力又如何。//無彈窗更新快//
最近一次的交鋒,聶空血紅著眼珠傷口迸裂鮮血噴濺臉色蒼白的畫面,舉起殘刃的畫面,讓宋國不戰而逃,邊逃邊發出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詭異笑聲。
呼延無敵如何都不敢相信,如果按照宋國剛才的表現,狀似瘋癲,被這連續兩個多月幾乎不間斷的戰鬥逼瘋了,可能嗎?能夠修煉到武宗的強者,會被輕易逼瘋嗎?
不僅呼延無敵不相信,聶空也不相信。
不相信怎麼辦,聶空再一次用實際行動為呼延無敵演繹了什麼叫做彪悍。
在半山腰搭了一個草房,聶空竟選擇了在這裡結廬而居,觀察那在山林之間躥行一副瘋癲狀態的鷹鉤鼻,是不是真的瘋了。
「老大,你真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我是真服了。」連續不斷的戰鬥,聶空整個人瘦了一圈,但給人感覺是更為精幹健碩,反倒是呼延無敵,看上去沒有一點減份量的意思,給人感覺他好像還累胖了似的。
聶空沒提走,呼延無敵也不提,住下來吃喝全部由他解決,如此二人林間猛獸自然是遠遠躲之,第一天的烤乳豬吃的呼延無敵仰面朝天一動不動,太久沒有好好吃一頓好好睡一覺了,看聶空平靜的模樣他也知道對方是沒打算先休息,也不客氣,鑽進草房當中躺在草堆上,呼呼的打起鼾聲,一直堅持著實力固然是不斷的進步,身體內的乏累一旦停下來便全部涌了上來,這一覺,是呼延無敵這輩子睡的最香的一覺,卻不知他這一覺錯過了很多東西。
聶空不是不信任呼延無敵,只是方印具有空間的能力他沒打算跟任何人提及,衣服破碎的不成樣子也不管,血嘎與衣服碎片長在一起也沒去管,將殘刃托起,看著那已經隱隱有些崩齒的刃鋒,看著那被宋國爪功點的坑窪的刃面,心底深處的戾氣沖襲而出,眼眸內瞬間血紅,低低的嘶吼從喉嚨中發出,又是一個多月沒有出現的海吞江出現在他身邊,不知該說什麼好,越是高端的強者越不會輕易干涉別人的修煉之路,有時候看似一兩句提點的話語,可能就將對方給提點廢了,這也是很少有晚輩超越活著祖輩的緣由。除非兩人之間的鴻溝大到對方幾乎沒有可能超越。
你的路,你所認知的武道,你眼中的世界,就一定是正確且適合他的嗎?最初海吞江存了一些小心思,想要在潛移默化之間影響聶空,進而改變他的性格,但有了這一個多月之後,海吞江放棄了最初卑劣的想法,暫且不說能否奏效,就算有他能忍心毀掉一個前途無量的年輕人嗎?
那份對敵狠對自己狠的勇氣,海吞江自問不如聶空,這一段時間選擇了旁觀,此刻,看著聶空遇到了修行中的第一個大難關——前期的基礎打得過於牢固,致使泥潭深陷難以自拔,很明顯有入魔的趨勢,他該怎麼辦?海吞江希望他自己解決,那樣的聶空,會讓海吞江相信不久的將來自己一定可以重獲新生,也會見證又一個奇蹟的誕生,一定比聶龍空更為強大的奇蹟。
聶空也好似沒看到海吞江一樣,擦拭乾淨殘刃上的血跡和灰塵,拿出了方印中的那柄普通劍,劍鞘也沒拿出來就無需對呼延無敵解釋,一句撿的就可以,走了十幾米用劍砍了一棵小樹,做了一個結實的木箱子,將殘刃放入其中,合攏蓋子後隨手扔到了草屋內。
走到溪邊,小溪潺潺水尚算清澈,就是有一些螞蝗和蚊蟲,聶空也不在意,隨手揮舞著長劍,那些靠近的蚊蟲就成為了一具具的屍體。
撕掉身上的衣衫,有些已經與傷口結嘎長在一起,往下揭的時候有些疼,有些地方傷口還沒有徹底長好,血嘎被揭掉後新肉沒長出來又滲出血絲,聶空渾然不覺,兩個多月沒洗澡還儘是在戰鬥,衣服褲子早就餿了,身上更是味道刺鼻的難聞。
海吞江有些不解,這小子究竟在幹什麼,以為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就能夠抹掉入魔的險情嗎?
「你也在害怕嗎?」
「臭小子,我是在擔心你,根基打得過了,這一關,我可以幫你。」
「不必了,現在我才願意相信,你我之間有了基本的信任。」聶空擺了擺手,狠命的搓弄著身上的污垢,血漬也隨著而下,平日裡很愛乾淨的他實在不能忍受身上的味道。
「那我拭目以待。」海吞江
第三十四章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