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它,還不配成為我的福緣!」
在聶空和海吞江的腦海中,不約而同的閃過同一個非己所想的閃念,順著氣息而去,那對殘刃,懸於池水上空,滔天的凶氣從殘刃內向著池水壓去,回應著這閃念的真實意圖。//無彈窗更新快//
「它,它竟然,拒絕了這一池神水!」海吞江知道這殘刃其實就是聶空心底最為真實的原欲,是聶空各種性格的放大狀態,知道它狂知道它狠,卻不曾想到它會如此之傲,面對著天大的機緣,它竟然選擇了不屑一顧。
咕嘟,咕嘟!
冰寒的池水咕嘟咕嘟狀似沸騰,更為冰寒的氣息散發而出,聶空的發毛結出淡淡的冰霜,海吞江的虛影似也受到了影響,愈發的虛幻,似要散去。
他們二人都能感受到來自殘刃和池水之間生命智慧般的對抗,殘刃內散發出來的凶氣愈發濃郁,池水咕嘟的頻率也愈發的密集,整個山洞內的寒氣開始超出某種界限……
怒山山區之內,盤坐於某處斷崖之頂的武道總院院長狄生猛的睜開眼睛,眸內透出懾人的精光,喃語道:「有人進了那裡?」
嗖!
再有人望向那處斷崖之頂,盤坐的身影早已不見……
「不去,便不去,以你,不藉助外物亦可有大成就。」聶空笑著探出手,一手攥住兩把殘刃的柄把。
就在殘刃握於聶空手中之際,一股蒼涼的氣息突的從他體內散發而出,量不大,卻讓海吞江面目驚駭和恐懼,他是第一個知曉這股氣息來自哪裡的人,那神秘到聶龍空和居住三百年依舊不明究竟的方印,第一次有了海吞江亦從來不知的變化。
這股量不大,透著蒼涼和歷史感的氣息向著殘刃而來,卻在想要進入殘刃前,再一次的被阻隔在外,只不過這一次的排斥氣場更加強烈,握著殘刃的聶空能感覺到來自上面的堅韌,作為它的主人,在海吞江喊著大機緣的勸慰下,選擇了尊重了這把由自己意念催生的本命器靈。
「既然你不要,給你兄弟吧。」聶空雙手高舉合攏,一隻手是殘刃,一隻手是長劍,那蒼涼的氣息似看不上長劍,與之前海吞江一樣,這樣的破劍……
殘刃驅趕著這股氣息,作為所有這一切的主體,聶空即是方印的主人也是殘刃的主人,更是長劍的主人,那股蒼涼的歷史氣息儘管是憑空而來,但在聶空的體內,在殘刃的主場,依舊是潰不成軍,只是不願意進入看不上眼的長劍而已。
「嗡!嗡!嗡!」
那完全靠著聶空武宗之氣支撐的卷刃長劍,突的猛烈抖動起來,一股生命的氣息從劍內涌動出來。
「劍,劍,劍魂!!!」海吞江已經不知道該用何種態度來面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三百年來被他一直惦記的至寶神水,先是被殘刃拒絕,然後這已經破爛不堪的普通長劍,竟然直接越過了器靈之變踏入到器魂狀態,完全將他那顆小心臟轟得粉碎。
器靈,器物之靈智。器魂,器物之生命。
有一種驕傲,叫做我可以。
一把在街坊之上隨便一家武器店鐵匠鋪都能夠買得到的標準制式長劍,一把早已經無法經受高強度戰鬥的普通器物。
此刻,綻放出了它最為燦爛的光芒,它的驕傲海吞江不懂,聶空懂,世人皆輕我,如何?
這一刻,它給出了答案,那旺盛的勃勃生機,遠比器物擁有靈智更加讓人震撼,器魂,劍魂,擁有生命的強大器物。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它竟然以如此方式改變形態。」海吞江一邊搖著頭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一邊望著那把始終握著的手,是這個男人,讓這把任誰都無法相信的長劍有了今日的變化。
「這裡,也歸你了。」聶空橫劍眼前,手鬆前送,這把剛剛擁有了生命的長劍,便開始了第一場征程,應運而生的生命,這是運道機緣還是運道惡緣,誰又知道呢?
空中,沒有了武宗之氣的支撐,長劍本就碎裂的劍身開始崩裂,都已經看到了碎裂的縫隙,卻不見碎裂的分離,咕嘟咕嘟的池水涌動著,卻無法阻擋長劍的進入。
呲!!!!!!
魚入油鍋,熱湯入冷水。
這一池水就像是被點燃般,徹底爆發涌動,龐大的能量向著長劍侵襲而去,能收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