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咣……」門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蘇小笑了笑,這專屬的標記貌似效果還不錯。錢橫貌似沒有敲蘇小門的習慣,依舊推門徑直走了進來。很大一坨「泥石流」停在了蘇小身邊,聲響也消失了。
費力的撐開已經被肥油擠成一條縫隙的眼瞼,上下仔細端詳了幾眼蘇小,唯一轉身錢橫對蕭騰豎了豎大拇指,說道:「蕭騰,你居然可以用梳妝教會蘇姐姐做人的道理,高 !實在是高~!我對你的敬仰宛若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做人的道理?」蘇小有些疑惑,微一側身想要照一下鏡子。蕭騰瞪了一眼錢橫,抱起梳妝檯上的小銅鏡,看著蘇小略帶緊張的說道:「蘇小,鏡子的面有些花、我找匠人給你磨一下……」,說完,有些慌亂的跑出了蘇小的房間。
「我的臉怎麼了?」蘇小略帶威脅的眼神停在錢橫的臉上,說道。「沒什麼,就是原本不分勝負站在一個層次上的物件,終於分出了孰優孰劣……眉眼高低,蘇姐姐終於看得出眉眼高低了……哈哈,可喜可賀!」錢橫對著蘇小抱了抱拳,笑著說道。
「呼……」蘇小長舒了一口氣,只要沒有變成一個「大肉團」就謝天謝地了,畫歪了洗掉就好。「嘿嘿……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要是那隻該死的鳥醒不過來!嘿嘿……」蘇小笑得很甜、笑聲卻古怪得緊。錢橫臉上的肥肉抖了幾下,撇了撇嘴說道:「應該沒問題,跟我來吧!」
跟在錢橫身後進了他的房間,錢橫打開桌子上一個水晶小箱子的蓋子,說道:「將那隻假死的鳥給我……」裝鳥的小盒子蘇小始終貼身保管著。聽見錢橫的話,蘇小在懷裡掏出小盒子遞給錢橫。
錢橫接過盒子打開盒蓋,拿出裡面的小蜂鳥,小心的將它肚皮向上的平放在桌案上,拿起一邊的水晶放大鏡對著蜂鳥針狀的嘴比劃了半天。接著拿起桌上一根銀針探進蜂鳥的「口器」里撥弄了半天,沒一會錢橫的眉眼裡露出了些許的笑意,銀針也在蜂鳥的「口器」里拿了出來。蘇小的眼力很好。看見銀針的頂端多了一個芝麻般大小的黑點。
「這是什麼?」蘇小問道。「這種蜂鳥是沒有鼻子的。她聞味道主要是靠頭頂上的兩根觸鬚,而觸鬚和腦袋的連接點卻在嘴裡,這個黑點就是一種藥物。可以暫時的隔斷蜂鳥的嗅覺……想將它喚醒,必須要一種特殊的帶有刺激性的藥物,不把它拿出來,蜂鳥就是沒有鼻子的……」錢橫說的也算有條有理。可蘇小依舊聽得有些迷迷糊糊。
「噢,不懂。呵呵……我也不要懂,有你就好了嘛!」蘇小對著錢橫豎了豎拇指,吐了吐小舌頭,笑嘻嘻的說道:「要是它醒不過來。你可不可以帶我找到它常去的地點?」
「我又不是狗,他醒不過來我還能循著它的味道找去不成?」錢橫的眼珠轉了轉,遲疑了一下說道。蘇小看見錢橫的神色笑了笑。知道他隱瞞了什麼、也不點破,問道?:「錢橫。你是怎麼學會這手本事的?」
錢橫在一個小箱子裡拿出了不少的瓶瓶罐罐,嗅嗅這個、聞聞那個……臉上的笑意不再,變得專注而又嚴肅起來。拿起小蜂鳥放進桌子上的水晶箱子裡,蓋上箱子蓋、將縫隙對嚴。打開蓋子上的一個小孔,用手中的小銀勺挖了一點淡黃色的粉末撒了進去。沒一會水晶箱子裡彌散開一層淡黃色的煙霧。…
「其實也沒什麼,小時候一直到七歲的時候也不會走,被父親認為是個廢物……就算是丟棄吧!關在了家族的祠堂里……每日裡手把著窗棱看向外面,看見人家嬉戲也很想去,看見人家父子間大手牽小手的……也想……唉!無意間聽見人們說這種鳥是可以送信的,就捉了幾隻……很期待有一隻的信是送給我的……」錢橫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沒落,反而掛著笑意。笑意很飄渺、仿似回到了自己的小時候。
「你不會走,是如何捉到這種飛得極快的鳥?」蘇小張大了嘴,不敢置信的看著錢橫、很難想像一個「半癱瘓」的男孩是怎麼做到的。「沒什麼……嘿嘿」錢橫笑著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說道:「我有腦子……」
「我應該謝謝這種鳥,是它讓我走出了祠堂……是它讓父親的大手重新牽住我的小手,也是它讓我明白人活著必須有價值……否則,你什麼也得不到……」臉上依舊掛著笑意,錢橫平和異常的訴說著、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