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盡九牛二虎之力,眾人成功的從地下暗河中逃脫出來,煙男將他的鐵棍回收完畢,我便立刻發號命令離開洞口。
嬰臉娃娃魚長時間的待在地底,懼怕燦爛的陽光,一時不敢爬出地底。
但是,現今雖是正午,外面卻是烏雲遮日的陰天,而且不遠處還在下著小雨,嬰臉娃娃魚有可能會趁機爬上來也說不定。
眾人急於逃命,完全不管東西南北,是撒腿就跑,等到遠離洞口以後,發現我們嚴重的偏離了前進的方向,隊伍不得不停下腳步,從新調整行進的方向。
隊友們昨晚也就只睡了一兩個時辰,便開始疲於逃命,全部累得說不出話來。
我同尤嚮導徵詢去向的問題,發現他臉上除了疲倦之色,還掛著一絲的哀傷,問後才知曉,他和烏金其實是親戚的關係。
赫哲族現在的人口非常少,所以他們一個地方的人,很多都是沾親帶故。烏金的死,令他十分的哀痛,只是他是個硬漢,沒有明顯的表現出來。
我聞聽,便立刻對他表示了哀悼,如果他現在覺得危險要離開,我也不會阻攔。畢竟我們這些倒斗手藝人,心內都十分的清楚明白在做的事情,是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面的危險事業,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從來都沒有考慮過身後事。但是烏金和尤嚮導只是我們僱傭的嚮導,雖然曾告知旅程會有生命的危險,但是,他們畢竟與我們不同,半途而廢我並不會對其有所苛責。
尤嚮導是個十足的東北硬漢,立刻表示說:「男子漢大丈夫,吐口唾沫都是一個釘,怎麼能出爾反爾,不仁不義。再說,如今嚮導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要是此時撂挑子不幹了,不是直接將你們這些人拋棄在陌生又危險重重的地方,這不等同於間接的殺死你們,實在是罪孽深重!我絕對干不出這種背信棄義的事情。」
尤嚮導一番言語說得所有人心裡都熱乎乎的十分溫暖,失落的情緒也有所回溫。
如今三江平原處的墓穴,已經可以確定不復存在了,隊伍便轉頭北上,去到小興安嶺,然後在向西去到大興安嶺。
北上的路途變得十分簡單易行,因為地勢開始變高,到處都是褶皺的波狀平原和低矮丘陵,不再是及腰深的河水濕地。雖然沒有代步工具,但是一路上可以打獵,既解決了溫飽問題,又輕鬆愉悅了大家的身心,使得大家一時都忘卻了在沼澤濕地中的陰霾。
經過了三天不間斷的疾速跋涉,隊伍已經遠離了遍布吞人沼澤和毒氣迷霧的濕地,放眼儘是萬木吐翠的養眼美景。
夜幕降臨時,我們穿過了平原,到達了一片松樹林。遠處便可看到起伏連綿的群山,滿山都是翠綠的樹木,青山遠黛,格外妖嬈。
過了今晚便要進山了,所以隊伍必須要好好休息,養好體力才行。但是因為不能生火取暖,眾人便繼續在樹林內結吊床,不再睡在露水濕重的草地上。
寂靜的松樹林內,飄散著一股淡淡的松木幽香,十分的有助於睡眠,我很快便放鬆了精神,沉沉的睡著了。睡到半夜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人在我的耳邊吹氣,弄得我的耳朵十分的瘙癢難耐。但是由於眼皮太沉,實在是無法睜不開,便用手在耳邊揮動了一下,心想:應該是樹上的落葉,便繼續沉沉的睡去了。
結果,不大一會兒,又驚覺有人在我耳邊扇風,使得我再次的醒來,心說:是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跟我在這裡鬧著玩?我第一時間想到是査靈兒,心說這丫頭膽子也真夠大的了,也不嫌害臊,要是被別人看到可怎麼辦?
但當我勉強睜開眼睛以後,發現身邊並沒有人,心想一定是起風了,便將衣服拉緊,繼續進入夢鄉。
我並不擔心是有人或是野獸偷襲,因為有人在暗中放哨,要是發生危險,早就有人通知我們了,所以我才會放心大膽的繼續補充睡眠。
然而,睡了不一會兒,不知是出現幻聽了,還是在夢中。我竟然再次聽到那悽慘猶如砂礫的聲音,反覆的叫著「我死的好慘啊!」
冤魂厲鬼再次找上門來驚擾我的睡眠,我忍無可忍又滿心詫異的睜開雙眼。心說:這個鬼吼鬼叫的冤魂,為何從島狀林一直追到這裡,到底是為何不肯放過我們的美夢,非得將睡眠殘忍的破壞不可?
睜開眼睛,周圍的黑暗中,只有朦朧的月光與
第二十四章 厲鬼叫聲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