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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每天都會抽出點時間思考人生。
自己上一世的記憶是不是真的?
這一世的自己是不是真的?
到底是我改變了世界還是世界改變了我?
如果改變了世界,自己的先知先覺還有用嗎?
不改變世界,隨波逐流,是否會活的更好?
我是誰?
誰是我?
每當在哲學的海洋里痛苦徜徉的時候,名為卡洛斯.巴羅夫的奧特王克王國初代最強聖騎士國王陛下都會怨恨艾澤拉斯沒有廁紙。
使勁揉搓手裡的桑皮紙,使紙質軟化,然後絕望一擦,啊,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陛下,阿歷克斯大人派人轉告您,今天的廣場演講,不能再拖了。」托德見國王陛下出了茅房,隨即送上擦手巾和香皂。
「等打完了仗,我一定要過上用符文布擦屁股的奢侈生活。」卡洛斯發出了來自時代的吶喊。
「陛下,雖然國用緊張,但是您如廁的那點絲綢還是有的。」托德臉部肌肉微微有些抽搐。
「絲綢,那是戰略物資,防箭矢,能包紮。一塊好的絲綢最終的歸宿應該是浸血的戰場,而不是骯髒的茅廁,懂?」卡洛斯整理完個人衛生,鄙視了自己的管家一眼。
「您是國王,您說了算。但是大公爵有令,今天陛下您無論如何不能再拖了。登基多日,您居然沒有舉行過一次朝議,每屆新皇登基應有的廣場演說您也一直拖著,到現在為止人民都不知道自己的皇帝長什麼樣子,這是您的失職。」托德鐵了心的督促著自己的國王陛下。
「我要是個昏君現在就把你弔旗杆上!」卡洛斯惡狠狠的瞪了托德一眼。
「陛下您要是個昏君,就不用為上廁所用桑皮紙而苦惱了。」托德毫不畏懼的回答道。
「你這麼老實,都讓我找不到理由責罰你了。」卡洛斯拍了拍托德的肩膀,轉身離開。
國王不一定比貴族過的愜意,尤其是有理想有抱負的國王。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卡洛斯基本恢復了健康。但是在繁重的國事面前,新王頭都是大的。
雖然自己的父親阿歷克斯大公爵處理了絕大多數的政務,但是一些關鍵的國事,是沒有辦法繞過卡洛斯的。
其中就包括王國進入全面戰爭狀態的動員令和安撫人心的廣場演講。
一個國家進入全面戰爭狀態,絕對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其中包括的方方面面的協調:人員的調撥,產業結構的調整,糧食和戰備物資的集中收繳,貴族領主的責任與義務分配,還有最關鍵的新兵編配工作。
聯盟與部落的戰事,雖然破壞了希爾布萊德丘陵地區的生產生活,也為奧特蘭克王國帶來了大量的外來人口。
然而塔倫米爾地區作為希爾布萊德丘陵的精華之地,無論對於是巴羅夫家族還是奧特蘭克王國,都是重中之重。
現在整個奧特蘭克王國的軍事力量,除了提供給聯盟統一指揮的那一部分,幾乎都布放在塔倫米爾地區,奧特蘭克山區的領土,加上先王艾登徵召的新兵也只有5000人不到。
在幾乎榨乾了貴族私兵的情況下,奧特蘭克王國已經算是盡到了聯盟加盟國的義務,沒有誰可以在軍力貢獻方面指責奧特蘭克人什麼。
但是卡洛斯明白,作為部落的主要突破方向之一,奧特蘭克王國現在的軍力是不夠的。
現實永遠不會向遊戲那麼簡單,不是說你堵住了路口就能將敵人拒之門外。
山路難行,難行的是車馬補給。在戰場上見過了獸人的堅韌和耐久,卡洛斯可不敢放任部落進山,如果獸人就食於敵,奧特蘭克人怎麼辦,獸人餓極了並不介意吃人。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集結起足夠的軍隊,讓部落知難而退,放棄從奧特蘭克方向打開戰局的想法。
也正因為這是最好的辦法,王國內部的貴族們並不反對全面戰爭動員令。爭執的焦點在於出力的多寡,在於責任的分配。
物資積蓄的付出,還有戰後的收益和王國的信譽買單,貴族們並不看重,或者說看的不是那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