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利落的攀登上窗戶,他探頭向上觀察了一會兒,突然縱身一躍,用手攀住頂層的窗台翻了進去。
「把手給我。」徐行從窗口探出身來,把手遞給吳汐。
吳汐低頭看了眼下面,冷汗流了一身,「你確定這樣沒問題嗎?」
徐行沒有回答,但是吳汐知道他眼神里的意思,他心裡一定在想「不讓你來非得跟過來,現在給我添麻煩了吧。」想到這,吳汐毅然決然的握住了徐行的手,還沒容得她做好心理準備,耳邊就略過了一陣疾風,下一秒,她就發現自己已經穩穩的站在頂層的電梯間了。
「你好厲害……」吳汐剛準備恭維他幾句,徐行卻沖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按響了眼前那扇白色大門的門鈴。
門鈴響了好久也沒有人回應,張毓盈應該是不在家。見狀,徐行把手掌緊緊的貼在鎖面上,只聽咔噠一聲,大門被打開了。他示意吳汐跟在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屋子。
屋子面積很大但是裝飾的很簡單,不像其他有錢人的豪宅那樣塞滿了古董和黃花梨家具。吳汐一邊踮著腳尖慢慢的向前走,一邊打量著這間冷清的屋子:這間豪宅太沒有「人氣」了,除了一些生活必備品外幾乎沒有多餘的東西,甚至連一張親朋的照片都沒有,就像主人只是暫居這裡的過客一般。還有那張梳妝檯,那像是一個年輕女人的梳妝檯嗎?它上面空空蕩蕩的,一瓶護膚品都沒。張毓盈,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不,你究竟是不是人?
吳汐拉開了梳妝檯的抽屜,突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徐行見狀急忙走了過來,他看到她手裡拿著一張照片,照片上的女人一身紅衣,和梅子峰一起笑盈盈的看著鏡頭,是朱夏。
「果然是她下的手。」吳汐看著照片喃喃自語道,「徐行,張毓盈她到底是什麼東西?能這麼輕而易舉的殺死一個人?」
「啪嗒。」大門突然響了一聲,一個白色的人影在門縫中閃了一下,然後不見了蹤影,徐行一個箭步推開門就跟了上去。吳汐見狀也急忙抓起犄角跑到門外,可是整個電梯間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電梯依舊進不去,那個通風窗她自己也不敢下去,無奈之下,吳汐只好折返回屋子,想再找找有沒有其他重要的線索。
「嘶……嘶……」屋子深處傳來了一陣輕微的響動,就像是水燒開的聲音似的。吳汐順著這聲音小心翼翼的朝裡面走,穿過一間間臥室,來到了盡頭的一個房間。房間是空的,但是內側白色的牆壁上嵌著一扇鐵門。吳汐試探著轉動把手,沒想這一轉竟然讓她把門給推開了。
門內是一間小小的密室,裡面很黑,伸手不見五指,吳汐在牆上摸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開關。她只好憑著手機微弱的光線觀察裡面的事物。
「嘶……嘶……」又是一陣異響,這次吳汐聽清楚了,這聲音來自地面,她低下頭,發現密室的地板上擺滿了大大小小的木盒,漆黑的、方方正正的,就像……她心裡一下子湧進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轉身就要離開。「嘶……」又是一聲,吳汐的腳步停下了,她發現了離自己最近的那隻木盒後面站著一個透明的飄忽不定的人影,這個人低著頭,捂著臉輕輕的抽泣著。
「梁鵬,怎麼是你?」
「劉麗華你這個傻女人,他都那樣對你了,可你還是放不下他,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你怎麼就不能回頭看我一眼呢?哪怕是一眼也好。」梁鵬把酒一杯杯的倒進嘴裡,想藉此麻痹自己痛苦的神經。
「恨嗎?」背後一個幽幽的聲音響起。
「恨,我恨他,就因為他我帥比我有錢,所以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了是嗎?我不甘心不甘心。」
「那……想讓他死嗎?」
「死……」梁鵬沉默了良久,「不……不不,怎麼……怎麼也不能因為這事兒就要他的命呀。」他心裡忽然一驚,慢慢的回過頭去,「是你?你……你是怎麼進到我的房裡的?」
身後的人失望的搖了搖頭:「終究是不成器。」她將手唰得伸進梁鵬的身體一把從後背抓到前心,看著他抽搐的臉孔輕輕地說:「哎,就當做個臨時補給吧。」
吳汐被腦子中突然出現的血腥場面嚇了一跳,她身子猛地向後一挫,接連碰翻了好幾個木盒子。「嘶……嘶……」伴隨著一聲連著一聲的怪響,一灘灘濃稠的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