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走了一陣,出了林子後豁然開朗,還依稀能看見一條石板路。沿著石板路前行兩步,便看見了蘭若寺的檐角。
行至寺外,就聽見了內里傳來的打鬥聲,聽那兵器交擊的聲音,大概是燕赤霞和夏侯兩人了。
夏侯在多年前的比試中輸給燕赤霞後,就致力於糾纏燕赤霞與他比武,這一糾纏就是七年,屢戰屢敗,屢敗屢戰。
眾人走進蘭若寺,正看到兩人你來我往打得很精彩,李灼光暗自搖搖頭,打得「精彩」就是有問題。
即便他是一個門外漢,也知道一個常識,兵器對決,通常五秒內就能分出勝負。
要是有來有往,還打得很好看,要麼是套過招的,要麼就是老叟戲頑童。
要說這燕赤霞也是惡趣味,明明實力比夏侯高出不少,偏偏每次遇到都要這麼「有來有往」的打上一場,給夏侯一種「我和他五五開」的錯覺。
燕赤霞和夏侯見到寺里來人了,也停下了交手。但當他目光掃過熊發財時,心裡一驚。
而熊發財見著這大鬍子一直盯著自己猛瞧,心中不明所以,但還是裂開大嘴,友善地沖他揮了揮手。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燕赤霞雙手持劍,口中頌咒,只見手中法劍隨著他的念咒,漸漸浮現起赤色光暈。
燕赤霞合身一撲,就向著熊發財殺來。
「哎呀我艹!你們這裡的人到底有什麼毛病!每次我一打招呼,就衝上來砍我!」熊發財一邊咒罵著,一邊閃躲著燕赤霞的攻擊。
李灼光聞言,尷尬地咧了咧嘴,具現出深紅之觸,捆向燕赤霞。
燕赤霞見著一條紅色的觸鬚向他襲來,挽了個劍花,剎那間就在深紅之觸上斬了三四下,將深紅之觸斬了幾截下來。
被斬下來的觸鬚,直接散成一縷紅色的光焰消失不見。但隨著李灼光深紅魔力的注入,被斬掉的觸鬚又生長了出來。一個倒卷,便將燕赤霞逼退。
李灼光暗自搖頭,奇異博士用「賽托拉克的深紅束帶」便能暫時捆住滅霸一隻手。要知道滅霸可是能和綠胖子進行肉搏戰,並將綠胖子揍得不敢露頭的狠人。
但是他的「深紅之觸」其原理與所使用的能量和「賽托拉克的深紅束帶」大差不差,現在卻被燕赤霞提劍斬斷。
看來他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一旁的夏侯,見著燕赤霞吃癟,也持劍殺來。雖說他天天攆著燕赤霞打生打死的,但那也只是為了爭口氣,並非有著什麼深仇大恨。
並且他一路糾纏著燕赤霞糾纏了七年,要說這裡面沒有愛惺惺相惜的友情,也不太可能。
但是與燕赤霞不同的是,夏侯真就是個普通武人,不說會法術的燕赤霞,趕左千戶都還差上一大截。
他的劍可斬不開深紅之觸。剛一撲上來,便被纏成了木乃伊,懸掛在半空中。
燕赤霞見到夏侯被制住,伸手就要掏出金針,給李灼光來上幾發。
但李灼光不想和他再打下去了,便掏出了腰牌:「錦衣衛辦事。燕捕頭,不要自誤。」
「我呸!你說你是錦衣衛你就是啊?錦衣衛幾時和妖物混在一起了,而且你那法術,也不像什么正道之士。你知不知道,冒充錦衣衛是什麼後果?」
燕赤霞是在衙門裡待過的,也見過錦衣衛。李灼光這一身的打扮和氣質,別說錦衣衛了,連公門中人也不像。
李灼光也不多說,直接將腰牌扔給了燕赤霞。
燕赤霞接過腰牌,一邊防備地看著李灼光,一邊上手摸索。但沒摸一會兒,他就呆住了,這好像是真的。
「說,你是從什麼地方偷來的腰牌?」腰牌是真的沒錯,但他還是不相信李灼光會是錦衣衛。
「燕捕頭,別說你不是錦衣衛,你說說看,你都離開公門多少年了,你了解這些年錦衣衛的情況嗎?而且你不也知道嘛,冒充錦衣衛是個什麼下場。」李灼光開口就胡謅,反正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沒人知道現在的錦衣衛到底是什麼情況。
燕赤霞一指熊發財:「那它是什麼情況?」
李灼光向熊發財示意道:「你把你的腰牌給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