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慢慢趕來,我先去了!」使出超絕輕功的陸濤哈哈大笑著向前縱去,他的巨大身軀,變得不合常理的異常靈活。咋一看,就像放大一圈的約瑟楠般,令詹斯有種『瀟灑』的錯覺,只是再望那巨大的身影時,詹斯急忙晃頭,把這荒唐的想法甩出腦袋。那種鐵塔般粗大的身體,怎能稱之為瀟灑嘛!
使用輕功上下飛翻的陸濤,完全沉浸在了新奇功法的快感中。他之前也曾習練過艾米迪力所教授的鬥氣,卻沒有一點效果,自然,詹斯所言傳身授的魔法也沒什麼成效。但在今天,他所想要的東西,已經實實在在得到,如何能不令他高興。何況,他不止得到,甚至不用花心思練習,就已經初步掌握,若是天俠門前人泉下有知,會否感到訝異呢?
感受著自己的變化,陸濤不由得暗啟真力,引頸長嘯,那嘯聲直透雲霄,傳出老遠地去。興奮下,他更加快了飛躍的速度,只幾下,身後的詹斯已消失在茫茫的樹海中,被拉得沒有蹤影。
隨手摺根半丈長的樹枝,陸濤一邊前進,一邊舞起劍決來,這天俠門最為突出的武學,全在一柄『劍』上,若練到高深境界,可謂上下入地,無所不能。通徹整個世間,幾乎就是無敵的存在。就連天劫之雷,都曾有天俠門前人用一柄絕世古劍,硬生生把天雷削去,可見其犀利幾何。
當然,這些都是功法中介紹到的,那字裡行間,無不透露天俠門的氣勢和超絕人寰。看得陸濤是熱血沸騰,巴不得現在就來個天劫,讓他也試試仗劍削雷的霸者行徑。
思緒間,陸濤只花了十數分鐘時間,就從深山來到月冷小鎮,為了不驚世駭俗,他便停下腳步,慢慢跑向傭兵工會的所在。
這世界也是個奇怪的地方,只要小有規模的城鎮,就必然會擁有一座傭兵工會,就連神殿,都沒有工會的數量多。陸濤甚至懷疑,傭兵工會的勢力,或許比所謂的魔神教會還要龐大也說不定。
還未走近工會,陸濤就已發現了目標。
工會前的廣場上,傷痕累累艾米迪力正吃力的舉著雙手大劍,傲視面前不下十人的高大傭兵,而附近的地面上,已經或坐,或躺著數名傷者,想來,這便是艾米迪力的傑作。
這小妮子,也成長了不少呢。陸濤見她沒有什麼太大的危險,心中的緊張頓時減少幾分。既然他人已到,那些連艾米迪力都打不下來的傢伙,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他想看的,就是艾米迪力在一年時間的成長中,究竟成長到什麼地步。
在陸濤印象里,艾米迪力一直是個孱弱的小女子而已,雖然也有進步,但在自己的光環下,她那些進步,就顯得比較蒼白了。所以,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觀察艾米迪力的全部,陸濤是不會白白放棄這個機會的。
至於意外情況,也不是不可能,既然陸濤玩遊戲都能玩到異界來呢,還有什麼意外是不可能發生的?只能說,他在暗中保護,艾米迪力的安全能獲得最大的保障罷了。若什麼事情都瞻前顧後,前怕狼後怕虎的,那還做得了刀口上討生活的傭兵麼?
不知不覺間,陸濤也被這個世界影響,逐漸變的豪邁和果決,再也不是姆哈小鎮那為了生存,而戰戰兢兢裝瘋賣傻的大個子了。
戰場中的艾米迪力香汗淋漓,血水混合著汗水,緩緩從傷處流下,面龐上的粉脂裝扮已被沖刷小半,露出裡面白裡透紅的健康肌膚來。
與她對峙的十數名傭兵,也有半數以上衣甲破裂,傷痕累累。他們呈半圓狀,把艾米迪力逼到牆角,一個個面有喜色,似乎已經得手了一般。
「你這動作敏捷的娘娘腔,現在總算無路可逃了吧?」
「棘手的傢伙,要不是我們看在同行的情份上,不下殺手。否則你早就死了!」
傭兵間的戰鬥,一般都不會出現重大傷亡,而每個傭兵工會,這種事情幾乎天天都會上演,或是切磋,或是私人恩怨。這便能理解為何每個工會前都要建立廣場的原因了,此處,就是為了方便傭兵們械鬥和集結而建的場地。
其實,這混亂的地方,還是有不成文規定的。那就是,切磋可以,解決私人恩怨也可以,但不能造成死亡事件,若那樣做了,除非犯事者勢力強大,否則都逃不了傭兵的集體制裁。
所以,現在的場面雖然凌亂,但傷員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