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特別想回去,換一件衣服。土系魂力的散熱效果並不好,我的魂力都是燙的。」劉東苦笑道。
劉東還在忍受著疼痛。他的皮膚上,已然有許多乾涸龜裂的痕跡,護體魂力起不到絲毫的用處。
「我就說,先給你處理毒囊嘛。」林風聳了聳肩,隨後壓低聲音,道,「你看見賈苗,魂都丟了。」
劉東憨憨一笑,而見多識廣的左言堂,臉上的神色,卻越發凝重。
「劉東,你可要萬分當心。為師不怕先給你心理負擔。」左言堂的語調中,已是非常嚴肅。
「毒囊這種東西,凝結在身體不重要的部位還好。若是凝於五臟六腑、甚至是武魂上,後果,唉,不堪設想。」
劉東有些懵,壯著膽子問道:「有……會有什麼後果?我修煉了這麼多年,難道就敗給一個毒囊不成?」
左言堂深吸一口氣,道:「想要摘除毒囊,可能需要將你長出毒囊的部分,整個切掉。」
「比如你的左臂上,長了毒囊,毒素會在你的左臂鬱結。如果輕一點,你的左臂會少一塊肉;但如果嚴重了,你的整條左臂,可能都保不下來……」
「嘶。」劉東不禁心驚肉跳。
內院裡,馬上就要開始唐城預選賽的演練了。這時候,自己再掉一塊肉,相當於受了重傷,戰鬥力陡然衰退。
還以為今天能是幸運日,這突如其來的一串打擊,讓劉東有些發懵。
變異魂獸的威能,就是這麼強悍。別看它是幼崽,造成的麻煩,和殺傷力,卻一點也不小。
「快,事不宜遲,先去校醫館看看,再去魂獸商店!」左言堂斬釘截鐵地道,「委屈大家一下,飯先沒時間吃了,我們先處理要緊的事情。」
左言堂的三言兩語,聽得孫青州和賈苗,立刻緊張起來:「走吧,咱們去校醫館!」
「這不是什麼大事,飯還是要吃的。」林風所在的方向,突然傳來一道淡然的聲音。
左言堂回過頭去,看見林風沒一點焦急的樣子,便道:「林風小友,你雖然知道毒囊的存在,卻不知道毒囊的殺傷力有多大。」
「幸虧這才第二天,就被你發現了毒囊的存在。拖得越久,劉東的體內,被毒素感染的區域,也就越大。」
「要被切割的地方,也就越多,這事耽誤不起。天水學院的醫師,可能都沒有處理毒囊的水平。」
「實在不行,我們得去唐城、甚至國子監的醫館,看那裡的醫師,有沒有辦法。」
關心則亂,任左言堂經歷過無數大事,自己的學生、天水學院參加唐城選拔賽的主力隊員,被威脅生命的毒囊所困擾,也讓他頭皮發麻。
而議論劉東的話,聽到劉東的耳朵里,讓他一陣頭暈目眩。
這就開始討論,要怎麼割自己的肉了?跟已經宣判自己的死刑一樣。
劉東兀自神情恍惚,林風淡然的聲音,卻突然傳入他的耳中,讓他不禁為之一振。
「哪用得著那麼麻煩。」林風淡淡地道,「我輕輕一抬手,不用藥,病便除。」
劉東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聲音有些顫抖地問林風:「小學弟,你說的是真的嗎?」
劉東已經習慣性相信林風。因為在林風的身上,已經發生太多不可能的事情。
就連醫師都瞧不出來的,毒囊和沙土毒素,林風只看他穿了件土黃色禮袍,便推測出來。
看似荒誕,看似不可能,林風卻總能輕輕鬆鬆做到。
左言堂眉頭微皺,道:「林風小友,此事不是兒戲,不可輕言。你劉東學長體內的毒囊,可耽誤不起!」
說到最後,因為急躁,左言堂的言語間,竟露出一些,身為上位者的嚴厲。
林風一臉輕鬆,其他幾人緊張無比,大伙兒完全在兩個層面上。
「我說了,你們非不信。」林風聳了聳肩,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一朵大白花。
這是一朵花瓣極大的白色菊花,迎著陽光灑落的方向,傲然盛放。花瓣上還掛著幾滴水珠,像淡雅凝結的晨露。
白花無莖,卻一點沒有要枯萎的模樣,反而透出一股清雅脫俗的美韻,似乎永遠不會枯萎。
「這花……是好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