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蒲小傑眉頭一皺,示意這名侍衛不要著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在侍衛的說明下,蒲小傑很快的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作為一個持續產出鐵礦的礦場,吳家堡礦場當然有著固定的合作買家,這個買家就是整個東南行省實力最為強大的商會,廣發商會。
根據廣發商會和吳家堡之前所簽訂的協議,吳家堡的馬車只需要每天拉十車鐵礦石到距離礦場大約半天路程的固定收購點,然後就可以帶著結算好的金錢回返。
當蒲小傑成為新的吳家堡領主之後也沒有改變這個協議,除了礦場暴動的那兩天之外,其他時間來自礦場的馬車都會在二十名蒲家堡士兵的護送下清晨準時出發,並在黃昏時分帶著金錢返回。
但今天礦場的車隊卻在路上遇到了麻煩,一支小型軍隊突然出現,氣勢洶洶的將車隊給包圍並且扣押了,為首的公子聲稱自己名叫羅振羅,要求蒲小傑必須在天黑之前趕到風靈坡,否則的話車隊和鐵礦石就將被羅振羅押回艾蒿堡。
「羅振羅?」蒲小傑眉頭一皺,立刻想起了不久之前在貴族管理所面前碰到的那個趾高氣昂的公子哥,很顯然這羅振羅吃了一次虧還不夠,又開始上門來找茬了。
一股煞氣從蒲小傑的臉上閃過:「這傢伙怎麼老是來招惹我,難道上次給他的教訓還不夠嗎?侍衛,你看清楚他帶了多少人了沒有?」
侍衛聞言一愣:「這個不太清楚,但絕對超過兩百人。」
「兩百人也敢和我囂張?」蒲小傑拍案而起:「傳我的命令,把所有士兵都集合起來,跟我出發!」
十分鐘後,蒲小傑帶著剛剛緊急集結完畢的四百名蒲家堡士兵浩浩蕩蕩的出了吳家堡的大門,朝著風靈坡而去。
風靈坡。
這是一個在平原上突然隆起的小山坡,山坡的下面整整齊齊的停著十輛馬車,馬車的旁邊是被五花大綁、被人像扔死狗一樣扔在地上的車夫和蒲家堡護衛們。
年輕的艾蒿堡男爵,羅家的大公子羅振羅在三百名士兵的簇擁下早已在坡頂等待多時。
這位羅家的大公子今天穿上了一襲絲綢長袍,頭上還扎了一個髮髻,看起來頗有幾分風雅的味道,但時不時從臉上閃過的猙獰和憤恨神色破壞了這種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貴公子感覺,如果站得距離馬車近一點的話,還可以聽到羅振羅口中咬牙切齒的喃喃自語。
「該死的賤民、走了****運的暴發戶!竟然敢羞辱我堂堂的艾蒿堡大公子?今天本公子要不讓你這條姓蒲的土狗跪下來給本公子求饒,本公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念!」
這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毒誓,因為羅振羅這個名字如果倒過來念的話,仍然是羅振羅。
羅振羅今天可是自信滿滿,為了找回場子,他特地將艾蒿堡之中的三百名精銳士兵帶了出來,他已經打聽過了蒲家堡的實力,知道了蒲小傑手下不過只有一百名民兵,用三百士兵對一百泥腿子,羅振羅覺得自己完全沒有任何失敗的理由。
雖然也聽說了吳家堡的失敗,但是在羅振羅看來,自家的精銳又怎麼可能是吳家的士兵能夠相提並論的?
等待是一件非常讓人不爽的事情,為了排解因為等待而給自己帶來的不爽,羅振羅開始盤算起一會的事情來:「等會該怎麼折磨那個該死的小子呢,老虎凳?辣椒水?不不不,那樣好像太便宜他了。對了!聽說最近中央行省那邊的貴族流行先把四肢打骨折然後再把手指甲和腳趾甲一根根拔掉,待會倒是可以在這個小子身上一試。」
想著蒲小傑在自己的面前痛苦的爭扎和打滾的情形,羅振羅就忍不住陰狠無比的笑了起來,眼中滿是快意和殘酷的光芒:「小子,要怪就怪你命不好,竟然招惹了本大少吧。」
又過了兩個小時,當太陽已經開始偏西,吳家堡方向的道路上終於濺起了滾滾煙塵,數十名騎士排成一條長隊快速的來到了風靈坡之下,正是蒲小傑一行。
蒲小傑一眼就看到了山坡下道路旁的馬車和被五花大綁在地上動彈不得的車夫和蒲家堡侍衛,心中不由暗怒,臉上卻不動聲色,朝著身旁的屬下們示意了一下:「給他們解綁。」
「慢著!」一個充滿著傲慢之意的聲音喝止了蒲家堡侍衛為同袍